东山诗会上,众人正在点评各自写的诗词,唯有王长康在提笔沉思。
他的诗已然写好了,而且在这东山诗会上是当仁不让的诗魁,众人也赞他的诗写的好,不比那《桃花庵歌》差,但王长康自己个儿知道,在遣词造句上他胜了,但在这意境上他落了下乘。
他想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因此一直在苦思冥想。
就在这时,一股新奇的,不曾听过的唱腔被风送到了他耳朵里。
“嗯?”王长康抬眉。
虽然唱词儿听不大清楚,但这唱腔——
王长康不得不承认,很美,华丽而婉转,就像林间清脆的鸟鸣一样悦耳动听。
“王公子——”一位才子想要让王长康点评一下他的诗。
他的诗得到了别人的一致好评,就差王长康了。
“嘘!”
王长康示意他闭嘴。
他侧耳倾听这戏曲,心里的惊讶越来越大,他偶然听到几句唱词,很儒雅,关键是这词他不曾听过。
不是王长康吹,作为一代才子,他几乎把所有好的戏本子都背了个滚瓜烂熟。
但这个好戏本子显然不是旧的。
他是新的。
还有这唱腔,同样很新,却远比唱词儿更让王长康惊讶。
王长康一听这唱腔,就迷上这戏曲类别了,迫不及待的就想要知道这是什么唱腔,什么时候兴起来的——这唱腔对于文辞好的人而言加持太强了。
而且,对于整个梨园行而言,这个唱腔几乎是革命性的。
“谁,谁家的戏班子唱戏?”王长康问,声音焦急,一时间盖过了诗会的嘈杂。
诗会登时安静下来。
康王见王长康侧着耳朵听,忙也跟着听,然后就听到了那令人迷醉的唱腔。
太好听了。
只是——
回过神来的康王发现,这戏很可能是西山时会洛王的人在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