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的印象分在父皇处扣分了,就是因为陆白抓他上大殿那档子事儿。
他虽然为父皇卖官鬻爵捞银子,但被抓到把柄,父皇终归是不高兴,觉得他办事无能的。
他现在当然得好好表现一番,而场下众人的反应也很让他高兴。
“什么!陆大人还真写出一戏本来?”
“不会吧,写诗在行,谱曲在行,这写戏本子也在行,这已经不是妖孽了,这是妖孽拉丝儿扯到家了吧。”
“哎,我觉得这曲子不一定是陆白写的,或许是他师门。”有人同洛王的想法一样。
主要是在他们的想象中,妖孽应该不至于这么妖孽。
“但陆大人和王长康打赌时我在场,他们赌的是写出一本可以修行的戏本子来,你们说这戏本子——”这人话说半截,一切尽在无言中了。
“不,不会吧。”有人咋舌不敢相信。
“一个可以修行的戏本子哪有那么容易,我估计是他写了个戏本子,质量这么样还两可呢,不一定可以修行。”又有人说。
一个可以修行的戏本子,那可是皓首穷经才写的出来,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完成的。
除非陆白这戏本子不是他写的。
就在他们议论纷纷时,好奇开锣了。
打扮一番后的班主首先上台。
这位班主正是在莫家堂会上压轴,后来被顾清欢整个买过来的戏班子的班主。
他姓周。
周班主在开场时上台,主要起到开场白的作用,这与相声有一首定场诗一样,只不过这戏曲的开场白主要以介绍剧情梗概为主。
这是戏班子约定俗成的规矩,因此众人不足为奇。
只不过——
锣音一转,曲笛响起,这班主竟然唱了一首《蝶恋花》:“忙处抛人闲处住。百计思量,没个为欢处。白日消磨肠断句,世间只有情难诉。玉茗堂前朝复暮,红烛迎人,俊得江山助。但是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这——”
“这首词——”
“我的天姥爷啊,这唱腔——”
他们处于听不懂,但大受震撼的状态。
单说这首词,无论遣词造句,还是词所表达出来的意,都只有一个“雅”来形容。
再提这唱腔,在曲词典雅的加持下,行腔婉转,腔调软糯、细腻,好像江南人吃用水磨粉做的糯米汤团,把独属于江南的风情与雅致融合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