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熊偏过头不敢看。
可听着虎鲨凄厉的哀嚎，也情不自禁头皮发麻。
“我问你，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我，我不知道……啊！！”虎鲨再次哀嚎，另一只脚被废掉，被踩的稀巴烂。
这一刻。
虎鲨是真的怕了。
他从眼前的青年身上，看到了对生命的漠视，似乎就算是杀了他，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就恐怖了。
说明，他杀人如麻。
虎鲨哪里还敢嘴硬，哭着说道，“大人，我只是奉命行事，你要找就找李翔，是他指使我的。”
“李翔？什么人？”
“他是西城区刑警司的一名刑警，对了，他要我对付的钟灵，和他是一个警司的。我猜测，应该是仕途斗争吧。”
“仕途斗争？很好。”
叶凡眼中满是寒光。
他将手机扔给虎鲨，俯下身，问道，“你是想现在就死，还是进监狱蹲号子？”
“我，我……”
“说！”
“我不想死，我蹲号子！大哥，我愿意蹲号子，我犯了罪，就应该蹲号子，我服我服。”
“那就好，将你的人召集过来，让他们束手就擒；还有，李翔指使你残害钟灵这件事，也希望你如实向专案组汇报。”
“可以吗？”
“可以可以，大哥，我一定举报。”
叶凡起身，轻轻的跺了跺脚，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包厢。
王熊急忙追了上去。
走廊里，王熊不解的问道，“凡哥，这就走了？虎鲨不会老实啊，只是虚与委蛇。他可是混江湖的，小心思多着呢，你这样不行啊。”
“放心，他会老实啊。”
叶凡嘴角泛起冰冷的弧度。
而在包厢里。
虎鲨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口喘息。
“咔咔咔。”
突然间，破裂的声音响起来。
起初是几道。
接着，一发不可收拾。
咔咔咔……
地砖裂纹密布，顷刻间遍及整个包厢，而后，全部地砖炸开，飞沙走石。
尘灰落下之后。
虎鲨瞳孔收缩，脸色惨白：
视线中，整个包厢一片狼藉；而在地上，出现深深的沟壑，认真看的话，可以发现是一个“死”字。
字如魔鬼，如深渊，仿若在与他对视，对着他咆哮。这一刻，虎鲨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