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宇杀入大厅之时,他们中的主事者,便已然派人去通报了城守,怕的是真有强敌杀来,调动官府军队,强敌也要有所顾忌。
此时,军队杀来,他们本是心中一喜,但直到此刻才想起,官府与分坛交好,并不是因为与章天泽有何关系。
只是因为顾忌月离门之势,不敢得罪而已。
可风宇也是月离门中人,而且持的是长老会的令牌。
官府又如何会管这种闲事?
“有劳大人白跑了一趟。”风宇微笑拱手,接过令牌,揣入怀中。
“走!”城守一挥手,便要带人离去。
“且慢!”就在这时,一声厉喝响起,一道身影飞掠而至,轰然落地。
那人,却是故意散发周身武息,造成惊人声势,将脚下大地生生震出一个大坑,使得烟尘四起。
烟尘之中,两点寒芒透出,却是那人的眼神。
烟尘消散,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众人面前,是一位一身黑袍的老者。
老者年逾五旬,面带煞气,眼中满是怒火。
这身装扮,却正是月离门长老的服饰,一众分坛门人见了,立时恭敬施礼,大叫:“弟子见过长老大人!”
城守一惊,问道:“敢问这位长者,可是月离门的长老?”
“老夫秋青旬,月离门掌门殿长老是也!”老者冲城守一抱拳。
“辰北城城守,见过秋长老。”城守急忙拱手还礼。
风宇望着这秋青旬,微微皱眉。
而章天泽看到秋青旬,却面露狂喜之色。
“秋长老救我,秋长老救我!”他不顾伤势,拼命大叫着:“风宇小贼目无尊长,无帮杀我副坛主,又想杀我,长老要为我等作主啊!”
他拼命喊完,嘴里和胸前喷涌鲜血,洒了一身,更显凄凉。
身子摇晃,几乎站立不稳,更显伤势惊人。
“风宇,你好大胆!”秋青旬怒喝一声,“你不过是本门外门普通弟子,而章天泽与付贺,乃是本门分坛主事,更是你的长辈,你竟然敢对他们下如此狠手,你还是人吗?”
“我是不是人,你说了不算。”风宇一撇嘴,“他们该不该死,你说了也不算。我也懒得和你理论,你就直说吧——是不是裴渡让你来的?”
秋青旬面色一变,厉喝:“你说的什么?老夫不懂!”
“你爱懂不懂。”风宇冷笑,“不就是想杀了我吗?用得着找那么多借口理由?”
“秋长老,此事……”城守一时含糊,忍不住向秋青旬发问。
“城守大人。”秋青旬横眉立目说道,“这风宇乃是本门弃徒,不顾尊卑之别,杀入辰北分坛,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今日老夫遇上了,便不能饶他!还请城守大人给个方便,让大军围住此地,万不能让他逃了!”
“自当从命!”城守急忙点头。
风宇虽有长老会的令牌,但秋青旬可是掌门殿的长老,孰轻孰重,这城守当然分得清,立时一声令下,一众军兵手中的弓弩,重又对准了风宇。
风宇目光扫过秋青旬,微微皱眉。
他虽曾击杀过白云阁的黄、明二老两位精武强者,但那是借了巽魔幻灵剑之力。可此时巽魔幻灵剑已然失去了力量,他单靠与鬼老合魂,也只能达到真武境的巅峰,做到真武一境中全无敌手,而精武境之强者,他却万难应付。
尤其是这秋青旬,已然是精武五段的高手,单是他一人,风宇便非其敌。
右再加上城守的军队,他却是连逃也逃不掉了。
棘手,有点棘手啊!
“不必怕!”这时,鬼老却冷哼一声,“再次借用巽魔幻灵剑之力,杀他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巽魔幻灵剑的力量还可以用?”风宇大喜,急忙在心中追问。
“自然!”鬼老一笑。
风宇正要得意,他却接着说:“顶多用过之后,它彻底破裂就是了。”
“彻底破裂?”风宇嘴差点没咧到天上去,“开什么玩笑!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我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