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刚唱完一曲正要换歌的歌者也是一怔,以为是客人赶自己走。
“酒走一个。”常乐尴尬地说。
歌者松了一口气。
“酒走?往哪走?”莫非还是不懂。
“往肚子里走呗!”常乐瞪了他一眼,“不然走你裤裆里去啊!”
莫非咧开嘴嘿嘿乐:“大哥真会说笑。”
说着也举起了杯。
梅欣儿今天特别开心,虽然也没喝过酒,但还是跟着举了杯。小草正要举杯,却被常乐压了下来,皱眉说:“小孩子喝什么酒?看着我们喝就好。你多吃菜!”
“哦。”小草应了一声,不再碰酒杯,拿着筷子一个劲地夹菜吃。
“小嫂子真听话啊。”莫非凑近蒋里低声说。“我将来要有个这么听话的媳妇就好了。”
“说到这个……”蒋里一笑,举着杯说,“咱们四人成了同窗,又是好友,是不是应该结个社,按大小排个名次顺序?”
“随你。走江湖的人就是不一样,换我可想不出‘结社’这词来。”常乐一笑,“不过论起年纪来,你们都没我大。”
地球那边活了二十多年,怎么也比你们这群嘴上没长毛的孩子强吧。
“我十六。”莫非说。
“我也十六。”梅欣儿说。
“巧了,我也是十六。”蒋里笑了。
十六岁的花季?莫尔一阵翻白眼,忍住了笑。
“来,为十六岁干一个!”他举起杯。
“这是怎么个名堂?”莫非疑惑地问。
“因为——十六岁的花,只开一次!”常乐高声说。
众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没理解啥意思。
“真没文化!”常乐气得直哼哼。
“这话听着虽然令人不解,但隐约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蒋里说。
“很……有道理。”梅欣儿说。
“干!”莫非最直接。
四人举杯用力一撞,当地一响之后,各自饮尽。
常乐是啤的白的都喝过,有几次跟同事去酒吧,洋酒也喝过,这边的酒入口,倒不觉得如何,一口干了,什么事也没有。
蒋里走惯了江湖,看来也没少练酒量,一杯下肚,神态自若。
梅欣儿只觉酒入口后,一股说不出的味道,怎么着都觉得那么难受,可又不能不咽,憋了一口气,生生吞了下去,事后好一阵皱眉闭眼。
莫非倒好,一杯酒入口后差点没喷出去,死命地闭紧了嘴挡住,瞪圆了眼睛,费力地吞下了肚,差点没死过去。
“呸!我老爹还说酒是世间最好喝的东西呢!”他咬牙切齿,“净骗我!”
几人不由都大笑起来。
“都是十六岁,我看也别分大小了。”蒋里说,“咱们就互称名字好了。”
“反正常乐是我大哥。”莫非说。
梅欣儿有心也叫,但觉得一叫大哥,自己好像就成了妹妹。
成了妹妹,就有诸多限制。
不好,不叫。
“那我叫你乐哥。”她脸色微红地对常乐说。
“我也随你吧。”蒋里点头,冲常乐一拱手:“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