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一天,她头里总是有意无意的考虑案发现场的种种痕迹,而且在內心深处作出肯定…杀害李丽的凶手绝对不是洪文斌。
洪文斌是一个未婚而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一个未婚而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往往强辱一个女人是非常冲动的,一旦达到了强辱的目的,不管时间多么短暂,都会很快地排出男人身体内的大量液物。
然而,在受害者下体内,并没有发现男人的大量液物。
这里只能说强辱李丽的凶手是一个长期有夫妻生活的以婚男人,不是强辱,是通奸。
所以,在短暂的时间内,很难排出男人体内大量的液物。
还有,受害者的房间里没有撕打的痕迹,显然是熟人作案。
如果李丽与洪文斌是恋人关系,那么,洪文斌没有理由及动机杀害李丽。
因为李丽遭杀害,不是凶手一时的冲动,而是早有预谋的。
因为一时冲动,凶犯都是用手卡死受害者,而受害者是用绳子勒死的,也就是说凶手早就准备好了绳子,这也叫蓄谋已久。
洪文斌不可能对李丽产生蓄谋已久的仇杀。
做贼心虚的江少龙,之所以要来到警察局,不仅仅是洪文斌未归案,让他焦急不安,他更怕张洁与干警们从新分析推理破案中某个不合乎情理的细节,
比方说,洪文斌作案后,怎么可能把自己作案时,所穿的鞋子就丟在自已房间的窗口边呢?就是再愚蠢的人,也不会这样做,这显然是不合乎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情理的。
况且,洪文斌是特种兵出身,而且有很高的功夫,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也就绝对不可能蠢到作案后,将有力的证据…鞋子就丢在自己房间的窗边。
还有,就是案发现场,有很多痕迹是不合乎破案逻辑的。
所以,江少龙认为只要自己在场,张洁就不会在干警中,拿某个不合乎破案情理的细节,再作分析推理。
所以,江少龙在进会议室时,第一时间就把目光投向陷入沉思的张洁。
他时时刻刻都在防备张洁会将案情另作分析推理,因为张洁在案情分析会上,分析得太准了,
她不仅指定是情杀案,而且指定李丽就是小三,凶手是年轻的干部。
所以,张洁陷入沉思的状态,也令江少龙担心害怕,尽管他对自己强大的势力、智慧、技能充满了信心。
张洁这个“嗅觉灵敏”的侦探高手,仍然令他担忧。
所以,当他看到张洁一至沉默不语时,他认为张洁一定在想什么,而他很想知道张洁在想什么。
所以,江少龙突然把话锋一转,疑惑地看着张洁问道:
“张洁同志,在想什么呢?,我来到会议室,你怎么不说两句呢?”
江少龙认为,如果张洁对该案破案有疑问及不解地方,只要现在他问她,她肯定会说出她对破案有不同的观点及看法,因为现在她还不可能将怀疑的真凶怀疑到他身上。
然而,他低估了张洁的心机。
张洁很清楚的知道,尽管自己有绝对的把握,认为洪文斌不是杀李丽的真正凶手,她也不能在众人面前道出自己对该案破案有不同的观点和看法。
因为这些观点和看法是与江少龙在唱“对台戏。”
以她的地位和势与江少龙的地位和势相比,她只能遭到众人的指责及嘲弄,得不到半点认可及支持。
所以,她不想众人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于是,她一个很悲观的样子道:
“我想什么呢?我只是感到很羞愧,作为一个与罪犯打交道的警察,确没有罪犯的功夫高。
我要是有一步上房顶…飞檐走壁的功夫,今天的洪文斌就逃不掉了。
我们这些警察只能站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洪文斌轻轻松松上了房顶,逃跑了。
我们这些特警平时在报纸上,电视上吹得耀武扬威、天兵神将,可是,今天几拾名全部武装的特警,让一个卖苦力的罪犯逃跑了。
我们还有何脸面走在大街上。”
这段话仿佛是说给一向很高傲的江少龙听的,他平时总觉得自己了不起,很能干,看不起那些卖苦力的劳工,今天确狠狠地打了他的脸,也让他感到了什么叫羞愧难当。
不过,江少龙仍然认为,比起那些卖苦力的劳工,他还是很高贵的,他受到众人的尊重及恭维。
所以,他拥有优越的特权。
所以,他最后毫不客气地道:
“…见到了洪文斌,我们只能直接开枪击毙,决不能让他再次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