嫘红衣虽然没有表现出一丝悲伤,但是江婪能感觉到她已经心如死灰,卢灯的出生或许是她唯一的希望和支撑了。
刚从嫘红衣住的地方出来,就看到了丫丫和小花匠。
“江婪哥哥,丫丫好想你”
见到江婪,丫丫便匆匆跑来,一边跑还一边抹着眼泪,江婪一弯腰将她抱在了怀里。
“都是大姑娘了,怎么还哭鼻子”
“苏寇哥哥说大宣城的人都要杀你,丫丫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来了吗,本来我答应过你爷爷一定会把你照顾好,没想到还让你这个小丫头为我担惊受怕”江婪调笑道。
“那你还走吗?”
“不了,等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教你如何吟诗作赋”
“啊…”
丫丫一听,满脸愁容,倒是小花匠点了点头非常乖巧,江婪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
“苏寇,谢谢你把他们两个带回来了”
“在麻黄巷怎么久,我可没少从她爷爷那里蹭吃混喝,总归是要还的”
苏寇有些话想说但是看到江婪兴致不高,也只能咽了回去,虽然回到了清都,但一切并没有全部结束。
离开清都这么久,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怀念,尤其是沽酒店的酒。
走进沽酒店后,一切的陈设依然如旧,简单的两张桌子,熊黑挞趴在柜上打盹。
“老板,来二斤”
熊黑挞的冷月照千山是江婪喝过最烈的酒,此刻的江婪只想一醉方休。
“哦?是你小子?有日子没见了”
“一年多小两年了吧”
“听说你去了皇城?还去吗?”熊黑挞问道。
“不去了,如果有可能,永远都不想去了…”
以往来这沽酒店沽酒,熊黑挞都抠门的很,生怕多给了一滴。今日却在柜上专门找了一壶未开封的酒,吹了吹上面的落灰就整坛扔给了江婪。
“这么久不见,这么突然大方了?还是老价?”
“今天免费,不收钱”
江婪才不会客气,拎起酒坛又取了一个酒碗,自顾的做到了靠墙的桌子上开始饮酒。
这酒比起往常的更烈,入喉清冷进腹如火灼,此时有不速之客来到了沽酒店种。
“这老黑熊今天不给我酒喝,小朋友,你不介意分我一些吧”
喜欢称呼别人小朋友的,在整个清都乃至在整个御灵大陆也只有独一份了,那就是魏昌黎。
没等江婪说同意还是拒绝,魏昌黎就自顾给自己倒了一些,然后小酌一口表情舒爽。
“南冷的酒柔,就像女子一般,让人愁肠百结又割舍不下,这老黑熊的酒烈,是浇愁的良药,只可惜就是量太少”
“你们文府那些老酒鬼最好打秋风,我这店小容不下你们那么多真佛。你们文士一见到好酒,就和要醉死在酒瓮里一样,有多少都白搭”
熊黑挞一边嘴上说着不满,一边用灵力将沽酒店封闭起来,他知道魏昌黎来这里绝对不只是为了蹭酒。
“江婪,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魏昌黎转向了正题。
“不知道,听魏大人的吩咐吧”
“如今文府的强者在云麓与儒府的人进入了僵持阶段,短时间想要分出胜负是不太可能的,或许这又是一场持续几十年上百年的大战。
战斗到现在拼的除了是两府的底蕴之外,更是造血的能力。
不过咱们文府三大教谕已去其二,只剩下了相如一人,虽有不少教习帮衬,但很难支撑起文府培养新人的架构。”
“所以魏大人想让我成为文府教习?”江婪听出了魏昌黎的话外音。
“不是教习,是教谕”
“我只不过是乾元镜的修为而已,怎能担得起教谕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