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元君单掌一托,手中出现了一座四层高的木塔。
这塔手工极其精细,甚至连顶上的瓦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塔身灵韵缠绕绝非凡器,这便是他从墨府盗来的宝物臻品飞云塔。
“如果连你都收拾不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我们”
陈倒树刚从袖子里把手拽出来,但冯二皮却主动请战。
“你在一边站着吧,让我夫君来吧”
室元君灵力注入塔内以后,飞云塔自行拆解开,木柱都迎风暴涨插在了冯二皮身外,冯二皮召唤出来的东西,每一次都能刷新人的三观。
一只杂毛狗的头上却长了一个人的脑袋,这些乌黑的木柱间雷霆缠绕噼里啪啦的,冯二皮却驭使这人头狗朝着木柱咬去。
本以为是什么了不得东西,但惊掉人下巴的是,这人头狗咬上去以后,被雷霆电得浑身杂毛倒立,连牙都掉了好多课。
杂毛狗身上传出一阵烧焦的味道,那人的脑袋也痛苦的呻吟着。
“皮皮…二皮…饶了我吧…”
冯二皮蹲下身子,用手轻柔的抚摸着这颗长在头身上的人头。
“乖,过几天就好了”
“这是什么情况!”江婪问道“刚才她说她夫君?”
“对啊,这就是二皮前夫的脑袋,每天不让这个负心汉吃点苦头,二皮就会很难受”陈倒树早就习以为常。
“这这也太狠了吧”
江婪都打了个哆嗦,用嘴咬晖阳境强者的法器,只是崩掉了一嘴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