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我暂时还没有去天桥下摆摊的想法，你给我这玩意弄啥？”
省医，张海川哭笑不得的从廖半仙手中接过一本发黄的蓝皮册子，上面还印着麻衣相学四个大字，这应该就是老头子所说的看家本领。
本来从小看着金庸古龙武侠小说长大的张海川，还以为是传说中的‘武林秘籍’有多神秘，敢情就这么一本可能不到一万字的小册子。
按照张海川的理解，最起码也得是九阴真经那种，需要倚天剑屠龙刀对砍才能蹦出来的神秘之物才算数……
结果就这啊？
“让你见笑了。”
廖半仙躺在病床上勉强一笑，脸色比前几天见到的时候要更加蜡黄，精神头也要糟糕许多。
手术风险协议张海川已经帮廖半仙签了，而且手术费用跟后续治疗费用张海川也一并帮着解决，至少要花差不多三十万。
这笔钱对寻常人家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哪怕是张海川现在要拿出这笔钱来其实也不算容易，毕竟星空店投进去了这么多钱，还有整个王者网络需要用钱运转，压力还是有一些的。
本来张海川还以为谢小妮子会觉得他乱花钱，只是处于同情和为了打王浩父女的脸，看起来是有些不划算。
而事实上他跟谢珊说了这事儿后，那妮子非但没有一点没犹豫，还说要是他手上现金紧张，那就拿她的分红钱给老人家治。
这让张海川很是欣慰，这臭妹妹心眼确实心眼好，证明他张海川的确没看错人。
“商场如官场，本源相同，闲来无事多翻翻，最起码会对你有帮助。”廖半仙一本正经的说道。
张海川闻言点了点头，廖半仙退休前能在官场如鱼得水，想必这本廖家祖传的古籍应该有些门道，于是就让林凡拿去装好，回去蹲坑的时候没事看看。
廖半仙见状脸上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非凡人做非凡事，可不是任何人都愿意花重金给一个糟老头治病，眼前之人他日成就肯定会超乎想象。
“17号床家属在没有？”
“17床的家属！”
“凡哥叫您呢！”
林凡抬手指了指病房外一脸悍妇相的护士，张海川一愣神，这才想起自己就是这‘17号家属’，连忙应声说：“在这儿。”
“你耳朵没问题吧，我喊了你多久？”
凶悍护士瞪眼看着张海川，张海川唯唯诺诺的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当别人孙……不，家属。”张海川尴尬苦笑，一不小心就多了一个干爷爷。
“哈哈哈……白捡一个爷爷还不好吗？凡哥真是忒有福气了。”林凡听到这话没憋住笑喷，张海川一脸无语，确实是白捡了一个爷爷。
“手术安排在了下午四点，你爷俩帮着护工将你们家老头抬到另一边的活动病床上去。”凶悍护士没好气的指挥道。
“我不是……”前一秒还在笑话张海川的林凡傻眼了。
张海川也是一愣，猛然回味过来护士这话是啥意思，敢情是将他和林凡当成了父子俩，这下他是真绷不住了肚子都快笑抽筋，“这尼玛捡爷爷就算了，还白捡一个儿子，这买卖划算！”
“凡哥你这就过分了……”
林凡一脸憋屈，刚要解释他跟张海川的关系，护士一瞪眼凶神恶煞的模样当即镇住了林凡，接着不耐烦的让护工进场扛人上活动病床准备上手术台。
张海川看向一脸担忧的廖半仙，这老头孤苦伶仃的连做这么大的手术也不见一个家属到场，确实是让人于心不忍。
“老爷子别担心，睡一觉病就好了，现在的科技发达着呢。”张海川走到病床前安慰道。
“我到不担心自个儿，我是担心妞妞，那丫头本性不坏，却被她爸给带偏了，哎……”廖半仙叹息道，神色黯然，他最担心的还是他宝贝孙女。
“她还小，给她一点时间她会懂的。”张海川心里一阵酸楚，廖莹莹这小白眼狼跟她爹如出一辙，能改变？
改变个鸡毛，他张海川真的不相信会有这一天，不过现在也只能安慰老头别太难过了。
这场手术是谢珊亲自求人找的省里顶尖的专家主刀，如果是个年轻的小伙儿手术成功率至少在六成以上，
但廖老头年事已高，还身患多种基础病，尤其是心脏病上次更是差点要了他老命，这场手术可以说是凶多吉少，张海川不想给老人家太大压力，因此没有告诉他实情。
廖半仙闻言饱含深意的看向正配合护工忙前忙后的张海川，浑浊的目光变得逐渐坚定，似乎正在做某种重要的抉择。
“我枕头下面的东西你拿着，以后还请贵人多多照顾我家妞妞，我不相信王浩，但我相信你。”
廖半仙刚躺上活动病床，忽然冲着张海川二人指向病床枕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