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个明亮的小光点飞来了,路径曲曲折折速度极快,一个人跟在光点后面,在李的面前也差点滑到,不过他及时用法杖稳住了自己,停在在李顿的旁边。
“李顿你怎麽了??”霍与问,语气很是着急,但似乎又带着一些尴尬,“怎么躺在这里?”
他努力想把李顿架起来,李顿疼的大叫一声。
“我的腿好像断了……”他小声说,疼得龇牙咧嘴的,“在石头上滑倒了……”
“是我不好……”霍与弯腰蹲在李顿身边,“忘了白天放水绵的事情了……”
“这时候就别提这个了……”李没好气的说,“那该死的天生防护啊,这种关键的时候居然没有起到作用……”
“李顿,腿怎么样?一点都不能动吗??”霍与隐去法杖,开始试着慢慢的把李顿扶起来,“来,我们先回我们睡觉的地方去……那里有篝火还有我的书妖精,到哪里再详细检查检查到底你的腿怎么样了……”
他架着李慢慢的往回走。
“诶哟……啊……”李顿单脚跳着,被霍与带着离开了河床,不时疼得叫一叫,“我……可真倒霉……”
走出低洼的河床的那一刻,李顿和霍与都停了下来,一晚上居然能密集的发生这么多事情,简直太不可思了。
李顿的包在十多米开外,闪闪发光,不时有电火噼噼啪啪的从布面里炸出来,一个椭圆的轮廓在包里被照的闪闪亮。
“是印狼的蛋!”李顿大吃一惊的说,一时都忘记了自己腿上的疼痛,“难道要孵化了?”
他挣扎着要往自己的背包走去,被霍与拖住了,他有点着急的被霍与架着慢慢的走向他和霍与临时的宿营地。好不容易走到了营地,霍与扶着李顿让他坐了下来,一坐下李顿就迫不及待的拿过自己的包,霍与在一边挥了挥手升起了篝火。忽明忽暗的火光中李顿小心翼翼的捧着仍然闪闪发光的蛋,霍与的恒温符咒贴在蛋上,一阵温热和微弱电流的酥麻感从手上传遍了全身。
李顿捧着蛋细细端详着,蛋放出均匀的蓝白色光芒,就像一轮皎洁的月亮照亮了他和霍与两个人,炮炮在他们俩的头顶饶有兴味的看着,一大团明亮的轮廓盘绕在蛋的中央,微微颤动着,李顿出神的盯着这团发光的轮廓,但是太模糊看不出有小印狼的样子,慢慢的蛋上的光消失了。
“发光这是表示快孵化出来了吗?”李顿问。
霍与露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
“对于印狼的知识我可不比你多……”他说,从李顿手上接过沉甸甸的蛋重新放进包里,“相比而言,我比较关心的是你的腿怎么样了。”
这话刚一说完,疼痛就活生生的又出现了,李顿倒抽一口凉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开始呻吟起来,霍与硬撑没有笑出来,轻轻捋起李顿的裤脚查看了一下,然后召唤出了法杖。
“扑热息痛!”他用法杖指着李顿的腿大声说。
一阵橙色的光从杖头上射出照到了李顿的腿上,疼痛减轻了许多。
李正要说些感谢的话,全身一阵突然的颤抖,他突然想起来是为了什麽他才会摔伤自己,被蛋分散了注意力而一度松散的精神有开始高度紧张起来,黑暗的树林里隐藏着他们想不到的邪恶……他惊愕的看着霍与,惊讶自己怎么不在一开始就说出来。
“快,快把火山叫过来!”他焦急地说,“我要确认一件事情!”
“叫他来干嘛……”霍与一愣,然后反感的说,“你的腿已经没有大碍了,最多是骨裂吧……这个咒语足够了,没有必要让他来帮你治疗……”
“不!我不是在担心我的这条腿!”李顿大吼道,“快,把火山叫过来!这真的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情!”
霍与的脸上一阵惨白,似乎是要发作了。不过他稳了稳表情,站起身来,把炮炮派了出去。
“我不确定他什么时候会过来,”霍与回过身来冷冷的说,“不过,你能告诉我你这麽急着要见火山是什么事情吗?”
“我看到有一个人影!”李顿说,他看到霍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比刚才还要苍白,“我走到树林里去小解,往回走的时候我发誓我绝对看到了一个人影,不是麂子,不是鸟,是一个很高的人的身影!我吓得一路狂奔才会摔成这样!所以我要找到火山确认一下,我相信我看到了东西,你说过在我们周围的只有他不是吗?也许我看到的东西只是他呢,但是……如果不是火山……如果是妖灵军……”
“你……你在开玩笑,”霍与脸色煞白的说,“这周围十公里内会对不会有人。”
“我看到了~!”李顿激动的说,“你认为我在撒谎吗?”
“这个周围我释放了燃素,”霍与颤抖着说,眼睛因为吃惊瞪的很大,“只要有妖灵军的人进来就会扰动释放在整个空间的燃素,这样炮炮就能感知到来通知我……所以我才能知道火山不在这附近!这个魔法虽然是我最近才学会的,但是我相信它的可靠性是不会有问题的……刚才炮炮一直很安静直到发现你摔在河床里……我想是你看错了……”
两个月亮挂在天空中,远处的树丛一动不动的生长在黑暗中,整个自然都在无辜的注释着两个少年的争吵,平静中似乎又透出邪恶。
“我真的看到了东西!”李顿一字一顿的说,恶狠狠的看着霍与,难道自己会说一些空穴来风的事情吗?慌忙跑到摔伤腿不更是佐证了自己是有所目睹了异常的东西吗?
一阵青烟从地面上飘了起来,逐渐出现了人型,火山恭敬的单膝跪在地上,火红到晃眼的头发从头上垂下,炮炮也从空气中冒了出来。
“少爷,您着急找我吗……”火山低着头说,“很奇怪现在还是午夜刚过我以为您会在睡觉……”
“是的,我有事找你,”霍与没有任何感情的冷冷的说道,“刚才你在哪里。”
“我一直听从少爷的指令远离你们。”火山平静的说,“但是我还是要一直遵循霍姆勒尔先生的命令在注视着少爷您和这个孩子的行动,所以不能离得太远……”
“你刚才走近过这里吗?”霍与问道,“李顿说他在树林里看到了什么,那是你吗。”
“没有,我没有走近过,我以我们家族的徽记发誓,没有。”
霍与的嘴抿成了一条细细的线,李顿在一旁瞪着单膝跪地的火山。
“你说你一直在注视我们的行动,那你发现什么异常了吗?”霍与继续问道。
“没有任何异常,我以我们家族的徽记……”
“行了,”霍与直接打断了他,“你呢,炮炮,你也没有发现过有任何异常吧?”
炮炮飘在空中拼命摇头。
“你可能真的看错了,”霍与回过头来对着李顿说。
李顿感到一直绝望,他说不出话来,腿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全身也开始一跳一跳的开始不适,接着他眼前一黑,倒在了几小时前自己铺好的简陋铺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