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江源有些犹豫。请大家(¥)梁健皱了眉头,不耐地催促:“到底是谁?”
娄江源叹了一声,道:“目前还只是猜测,很有可能是省环保厅的姚厅长,姚庆国。”
梁健一愣,问:“怎么跟他扯到一起去了?”
娄江源摇摇头,道:“不清楚,目前这都是猜测。”
梁健皱着眉头,脑子里不断想着,姚庆国跟这件事的关系。姚庆国这个人,梁健跟他接触不多,上次环保局局长章天宇上任,这姚庆国是一同来的。那次来过之后,便悄无声息了。梁健至今都没弄明白,姚庆国那次过来是为了什么!没想到,如今这件事,倒是跟他扯上关系了。难道,小青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有关?
梁健这么想着,就问了出来。娄江源犹豫了一下,摇摇头,道:“姚庆国这个人,要说一点问题也没有倒未必,但他在男女问题上,一直都是风评比较好的。而且,他有个女儿,跟这次的死者年纪差不多大。”
“那你给我一个,他跟这件事有关的理由。”梁健说道。
娄江源苦笑了一下,道:“我刚才说了,目前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梁健刚要接话,手机里传来了禾常青的声音,梁健忙接了电话,道:“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您说好了。”禾常青道。
梁健看了眼娄江源,道:“小沈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
“嗯,听说了。”禾常青回答。
“我要你做一件事。”梁健道。禾常青有一秒的沉默,而后道:“您说。”
“我要你请吴兴区区委记和区公安局局长一起喝个茶,没问题?”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禾常青的声音才重新响起,道:“可以。但时间不能太长,不然不好说。”
“一个晚上行吗?”梁健问。
禾常青想了一下,道:“应该可以。”
“那你抓紧办。人到位了,通知我一声。”梁健说道。
“好。”
挂了电话后,娄江源坐在沙发上看着梁健,犹豫了一下,问梁健:“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梁健犹豫了一下,道:“我老婆身体有些不适。”
娄江源叹了一声,道:“像我们这样的,就是太多的身不由己。”
梁健没接话。
娄江源站了起来,要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考虑下我刚才说的,这四千块钱,让小沈认下来是最合适的。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5八一60
梁健点头:“我会考虑的。”
娄江源走后,梁健坐在沙发里,一静下来,项瑾的那条短信,那三个字就涌上心头,像是一根绳子箍在了脖子里,嘞得他喘不过气来。
梁健不能就这么坐着,他站起来,想喝口水,却发现水杯是空的。才想起,沈连清不在,这茶自然是没人泡的。
热水壶里热水倒是有,自己泡了茶,喝了一口,咂摸来咂摸去,总觉得和沈连清泡的味道不一样,喝着喝着,心头刚压下去的火就起来了。
梁健翻出通讯录,找到了迎江区区委记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对方问:“你好,找谁。”
“我是梁健。”梁健直接说道。
对面沉默了一下,然后不知是真平静还是假平静,总之听着很平静地问:“梁记,您好,您这个时间找我,有什么事吗?”
梁健开门见山:“别跟我面前装傻。半个小时,把人送回来,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
对面还是沉默。半响,听得他说:“梁记,我们也只是照章办事,请您别为难我们!”
梁健气得笑了出来:“照章办事?请问你照得是什么章?他犯了什么罪,你倒是给我说说。”
“死者在死之前的晚上,有一笔钱是从您秘的账户里打过去的。我们现在怀疑,死者的死可能跟他有关。”
梁健听完,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底快要暴走的怒火,说道:“首先,死者是在凌晨五点多的时候跳楼自杀的。其次,钱是在前一天晚上转过去的。最后,死者跳楼的时候,我的秘确实在房间里睡觉,这一点,酒店的监控应该可以查到。那么,请问你还有什么更加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死者的死跟我的秘有关吗?”
对面哑口无言。
梁健也懒得跟他废话,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既然敢抓沈连清,必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他这里胡搅蛮缠。梁健不想听他废话,再次强调:“半个小时,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你是迎江区区委记,我是太和市市委记,你的帽子戴不戴得稳,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梁健说完,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清楚,直接就挂了电话。
这次的事情,梁健已经好几次听到人说到余有为。看来,他又不甘寂寞了。原本想着自己刚来,地位不稳,人力也不足,他这条地头蛇,虽然嚣张,但也不想跟他正面对上。再加上,他最多在在这个位置上呆两年,就要退了。本想着,让他有个完美收官,但现在看来,他是不甘心。既然如此,梁健也没必要替他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