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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晨晨顾不上多想就冲了过去。
她没有想到的是,旁边一个烟囱上面突出的一小段钢筋挂住了她飞扬的裙子。
刚到膝盖的短裙被撕去了一大片,剩余部分挂在肖晨晨的小腿上,前冲的她惊叫一声,扑倒在地,手脚乱舞。
她匆忙间扯住了男人的裤子。
男人穿的运动裤,没有腰带,被她一把扯到了膝盖处。
肖晨晨听到男人爆了一句粗口,左腿瞬间抬高,身子似乎又向下探去一截。
他左手暴起一股股青筋,手指骨节发白,紧扣围墙顶部的手在缓缓移动,男人突然被扒掉裤子,心里一慌,差点一头载下去。
他依然没有放手,没有放弃袁二妮。
肖晨晨顾不上太多,身子向前一扑,双手死死抱住了男人的双腿。
没有穿衣服的光腿,她感到如同抱住一对钢柱,男人双腿充满了力量
男人喘了口气,低吼一声,上身猛地直起,肖晨晨便看到了袁二妮的头和肩膀出现在围墙头。
袁二妮脸色煞白,两眼无神,似乎吓傻了。
男人调整下身子,伸过左手,抓住袁二妮的衣领,然后像拎小孩一样把她拎过墙头,轻轻放在墙下。
综合楼前面的大路上,吃过晚饭去上自习的学生川流不息,没人看到综合缕侧面楼顶发生的惊险一幕。
合欢树下的那青年收起相机,轻轻摇摇头,似乎有些失望。
他自嘲的笑笑,随即站直身子走向大路,加入人流,向前面教学楼走去。
历害,他由衷地佩服那白发男人,单手抓住一个向下坠落的人,还能坚持那么长时间,最后一鼓作气把人拉上去。
他抬起双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做不到。
两人居然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真是一场好戏,他一人看到的好戏。
青年并不生气,命运,这就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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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晨晨的目光从袁二妮身上转过去,男人高大的身影和花白的头发映入她的眼帘。
她愣住了,突然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她仍抱着男人的光腿,全然忘记了裙子还挂在脚踝处,只是盯着男人出神。
原来是他,肖晨晨最想见又最不想见的人,最惦记又最讨厌的人。
男人似乎有点恼羞成怒,低喝一声,“躲开!”
肖晨晨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双眼仍死死盯着那男子。
男子提上裤子,顺势靠着墙坐下,微微活动着他的右胳膊。
他冷冷地对袁二妮说:“我能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命是你自己的,想自杀找个没人的地方,省得连累别人。”
声音一如往昔,冰冷而遥远。
袁二妮瘫倒在墙根处,两眼发直,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肖晨晨清醒过来,匆忙拉上破得不成话的裙子,多少能遮挡住大腿,比不穿强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