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两口找过薛老师,奈何薛老师某些时候也属于“内向”人群,这种场合她压根不敢开口,更压不住场面。
院长还在继续讲,他把这几年的社会发展变迁和小两口的结婚结合在一起,那口才不可谓不强大。
最后,他竟然还来了一把招生,把中医学院挂在口头说了好几遍。
胡同里吃酒席的好些人听得激动,纷纷揪着自家孩子的耳朵:“听见没,要好好读书学习往后考大学,如果能考上你宝珠姐/婶的学校就更好了!”
家长们说得苦口婆心,然而小孩心思可没放在这番话上,基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小孩们在干啥?
小孩们大多都埋头吃席呢!今天的酒席菜品数量不少。8道凉菜,12道热菜,两道点心甚至还有饭后水果和甜汤!
再看看菜色,桌上有当地特色烤鸭,有四喜丸子、松鼠鳜鱼、油焖大虾,甚至有一锅还在咕噜咕噜冒着腾腾白气的腊肉炖鳝片与菌菇鸡汤。
娘嘞,这阵仗就是过年时都少见。
那滋味真能香晕人,从老槐胡同中飘到附近街道上去,吸引了不少人驻足停留。
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徐川也多备了些饭菜和桌椅。人家附近老人小孩来跟你说声恭喜,他也会邀请人家入座上菜。
浪费?
没关系,他今天就爱听恭喜,他乐意拿钱换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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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了一整个下午的酒席终于结束,在这过程中所有人都没有发觉今天为何如此凉爽。
程宝珠抱着她的降温铁疙瘩回房间,放在床边小小地调降了4度。
“呼,舒服!”
程宝珠仰头躺在床上,紧绷的身体立即放松,她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在身体内加速流动而带来的酥麻感。
徐川拎着毛巾进来:“来我给你擦擦脸,你这脸糊了一整天的东西可不得闷着。”
程宝珠蹬一下坐起来:“不许用毛巾,让我自己来。”卸妆怎么能用毛巾呢,她今天可是头一回化了浓妆。
于是程宝珠点开系统商城,买了盒卸妆棉和卸妆水后坐在镜子前仔仔细细地擦着。
徐川已经洗完澡,在床上等得有点儿不耐烦。
“好没啊你,太磨蹭了。”他心焦。
程宝珠嗔他:“你这人怪有意思,大把年纪真当自己是刚结婚的小年轻呢。”
切,这话徐川不爱听。
程宝珠继续嘴毒:“就纯纯的猪鼻子里插葱,装象!”
又不是没干过,还说啥这是洞房花烛夜,这不是扯淡吗?
徐川气得不行:“那你就是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嘿呦!
程宝珠怒了,是真的怒了,刚好卸完妆的她用张干净的卸妆棉冲徐川扑过去,在他脸上一顿乱擦。
“你才老黄瓜,我还青春年少呢,带闺女出去人家还说我是闺女姐姐!”
“是你先说我装相的!”
徐川被她压着拒不认输,被程宝珠擦得梗着脖子嗷嗷叫。
“姑奶奶我是咱家最年轻的你晓得不!”程宝珠心中大喊按照年代算,我该叫你声爷爷!
“嘶,宝珠轻点儿,你膝盖往哪儿放啊,谋害亲夫啊你,你往后真不想干那事儿了……”
小夫妻闹腾起来,时而闷吭时而痛呼,时而又咯咯笑。
他们房间门窗紧闭,外头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
徐家良和林天和蹲在夫妻的墙根底下,脸上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我靠,真够理解的!”
“都老夫老妻还这样。”
两人嘀嘀咕咕说。
徐河恨不得捂耳朵,扯着两人轻声:“走了走了,再不走川子得发现你们。”
他刚刚就不该放两人进来!
房间内的夫妻还不晓得外头有这一茬事,他们两人闹腾过后就是洗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