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认真说:“你在房间里待一会儿,不准出来晓不晓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徐川说完关上门,关门之前再度强调,“不许出来。”
大闺女儿嘴巴越撅越翘,都能挂油瓶儿了都!
不出去就不出去嘛,她又哼哼地把小提琴拉得嘎嘎响。本来都有点能听出曲调的小提琴声重新又变成了锯木头声。
闺女一走,程宝珠就肯抬头瞧着徐川流眼泪了。
“怎么了?”徐川再度轻柔地问。
程宝珠瘪着嘴巴,双眼含泪说:“徐川。”
徐川急忙点头:“我在呢。”
“我,我好想我爸爸妈妈呀。”
带着哭腔的话音落下,院子里头便一片寂静,唯有晚风吹拂过树梢带来的簌簌声。
较为昏黄的灯光下,徐川脸色略有些许凝重。
好半晌才说:“……想爸妈啊?”
嗯,死去的记忆重新攻击他。
犹记得当年他家宝珠怀闺女儿时,也是常常抱着他哭,哭着说想爸爸妈妈。
徐川挠头,脸上不知该露出何种表情。
咋说,现在在首都他也没办法带着宝珠去程家村给爹娘扫墓啊。
“那咋办啊?”徐川不知所措问。
程宝珠抹抹眼泪:“不要咋办,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解决不了!就让我安安静静的想一会儿就好!”
徐川:“……”
不是,他冤枉啊!
这玩意儿他怎么解决?
程宝珠想要安静,徐川就闭上嘴巴,搬把小板凳坐在他的旁边陪着她安静。
月光皎洁柔和,原本清凉的它照在院子中时平添一丝暖意。
月影婆娑,月亮思乡。
—
第二日,清晨。
芒种快到,芒种积阴凝雨润。
这个节气渐至,也就代表着长江中下游的地区也将进入黄梅时节。
黄梅时节多雨,按理来说首都中倒是不会如此,但最近几天的夜里都下了几场小雨。
凌晨一两点下,四五点便雨歇,总之这雨下的懂事极了,使得徐川都不必每早起来给他的小菜园浇水。
今早起来,院里的叶片和花朵上照样还有小雨珠。
而大闺女儿正拉着她的小竹瓶,在各个花朵叶子上收集水珠呢。
徐川说那是小雨珠,她不肯,非说那是小露珠。
小姑娘也不知道看了什么奇里奇怪的小故事,非得试试用这所谓的“无根之水”煮茶,喝了能不能练就一身神功。
程宝珠今天早上倒是睡得熟,前几天醒得比徐川还早呢,搞得徐川胆战心惊,生怕她压力太大。
而这会儿,都七点半了,她还没醒。
不过再不醒也不成,快到八点时徐川叫醒程宝珠,她换衣洗漱绑头发一气呵成,用五分钟的时间吃个早饭,坐上车在八点半前到达药膳馆。
此刻,董欣已经到达药膳馆中。
不仅如此,程宝珠到达之时还看到八个候诊间竟然有三个在使用。
我滴个妈!
她那些想爹妈的悲伤情绪没了个彻底,心里只有满满的担忧,担忧自己候诊间不够用。
和隔壁保安室同样的位置,药膳馆中也有一个保安室。经过蒋明霞的同意,她来到药膳馆中工作,工资待遇不变。
而保安室的旁边,还有个小亭子,程宝珠指着小亭子对董欣说:“下午四点前候诊间应该是够用的,下午四点后若是人太多就安排到亭子中坐下。”
从早上开店到下午四点前,程宝珠药膳馆的价格是一个档,同时配备各种服务和全套治疗。
下午四点后到五点半时,价格则是另外一档,且只放十个号。这个价格虽会低些,但是服务上并没有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