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宝珠笑眯眯:“哥你是不是左肩有点儿不大舒服啊?”
程复维惊了:“你怎么知道!”
程宝珠也不解释,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站起身来到他身边,从他后背出抓着他的左手。在程复维惊恐的眼神中,她先是用力按压了几下。
程复维脸蛋骤然拧成一团,徐川下意识地咽咽口水。
这种酸爽他感受过,程宝珠那天说要帮他推拿,嘴里念念叨叨着各种穴位,一场推拿下来徐川差点没了半条命。
可是第二日,徐川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上的酸痛消失不少,整个人也松泛清爽许多。
“嗷——”
杀猪般的叫声。
这声叫简直把厨房里的人吓到,更是隐约传到了不远处的程家去。
程老叔公嘴巴微张,烟雾就慢慢从他的嘴里飘出来。
程队长更是忽然呆怔,表情失去控制,脸上难得出现懵逼的神情。
“咋咋咋咋啦这是?”
程老叔公率先反应过来,站起身边喷烟气边紧张询问。
徐川赶紧解释:“推拿,您别瞧着现在痛,到了明天可就舒服了。”
“我不推我不推……嗷!”
程复维嘴里快速说着,程宝珠又是一松一拧,直接让他闭了嘴。
其实整套流程不到半分钟,程复维却觉得无比漫长,额头上更是大汗淋漓。他的左边肩膀,就好似被拆分重组了一样。
程宝珠竟然还有点儿可惜:“要是再来贴药膏,你这肩膀睡一觉应该就能好全乎。”
程复维胸口剧烈起伏:……
“真的,我没骗你。复维哥你往后可不能总低头,扛东西时也稍微换换肩膀。”
她记忆中,程复维虽然进了运输队,但也经常被人拉着去帮忙修车和扛包。原主母亲还说过,说他这是城里没关系呢,恐怕得熬个两年才行。
程复维彻底没了话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还真觉得自己本来酸痛的左肩,这会儿舒缓许多。
见他没事,程老叔公父子两人也放下心。程队长更是问:“宝珠你真有学这一手?”
程宝珠莫名地不习惯和程队长说话,脸颊稍红嗯了两声。
她努力和程队长对视:“我还没学很多,现在也只会开点小药方和做点推拿,别的都还不行呢。”
程队长脸上竟然展现出难得的欣慰来,好似看到了家中不成器的烂泥终于上墙。
“是真的在学?”他抬起眼眸看她。
程队长当过兵,是真正杀过人的那种,程宝珠心脏砰砰跳,双眼满是真诚地点头。
瞧出程宝珠没说谎,他这才放出笑脸,对徐川说:“徐川你给宝珠找的这个地方好,多学几年以后出来了也可以在医务室里为咱们社员服务!”
又转头对程宝珠肃脸说,“宝珠你也不能再犯懒了,人这一辈子能学习的时间就这几年,有条件就好好学,学出个样来也好让其他人刮目相看。”
程宝珠立刻变身被教导主任训话的学生,双手乖乖交握,点头如捣蒜。
程复维:……所以各位,就不等过段时间关心一下他恢复得怎么样后再夸程宝珠吗?
——
天色渐暗。在冬日,时间还没到傍晚六点天就已经全暗了。
下午,徐川趁机去了程家老宅一趟,借口是找程明谈事情。
程宝珠有些诧异,但比起去老宅和几个哥嫂展露塑料兄妹情,她宁愿待在这里听程复维吹嘘运输队的奇葩事。
运输队,程复维口中的乱搞高发地,好多故事听得贼带劲儿!
徐川在程家老宅大概待了四十来分钟,之后便跟着程明一块儿来到程老叔公家。
当准备做晚饭的时候徐川便自告奋勇,撸起袖子来到厨房帮忙掌勺。
天空中出现晚霞,先是极致的鲜艳,颜色如同菜市场肉铺上的灯光般。紧接着便慢慢呈现出紫色蓝色,而后归于黑暗。
徐川在厨房的灯光下,措置裕如地拿着锅铲,仿佛灶台就是他的主场地。
第一道菜,配着刀削面的剁椒鱼头。
“……都说他在隔壁市有不清楚的关系,我们这些没跑车的也不知道,跑车的都互相瞒着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