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
五天之后，原本一团黑炭的北寒发出微弱的声音，老妇人急忙凑了过来。
“孩子，你醒了？”
老妇人和蔼的声音传来，北寒艰难地睁开双眼，映入双目的是一片昏暗的帐篷。
“我这是……”
北寒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是全身抽不出一丝气力，他的身上也有刺痛之感传来，让他差点又昏迷过去。
“孩子，别动！你现在太虚弱了！”
“这几天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给你喂一点米粥汤水！”
老妇人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悲伤，看向北寒的眼神满是爱怜。
“如果我孙子还活着，肯定也如你这般大小了……”
老妇人轻抚着北寒的脸颊，柔声说道。
“奶奶……”
北寒的心弦仿若被老妇人刺痛，语气有些哽咽。
曾几何时，他的身边也有一位慈眉善目的奶奶，嘴角总带着慈爱的微笑，对他无微不至。
“你醒来的正好，我刚熬了一点粥，你现在趁热喝了！”
老妇人转身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小米粥，一手揽着北寒，想要将他扶起来。
但是以老妇人孱弱的身体，根本扶不起来。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
老妇人摇头苦笑，旋即放下粥碗，双手去抱北寒。
“奶奶……谢谢你……”
北寒看着老妇人，接近半个月的逃亡，让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温暖，也不敢去拥有，老妇人孱弱的双臂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你这孩子……”
“说什么傻话呢！”
老妇人轻轻将北寒靠在墙上，垫了一件厚衣服，略做不满地说道。
米粥很清，但是香味却很浓。
北寒的眼神盯着老妇人，嘴巴机械地一张一闭，仿佛要将老妇人的容貌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这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
老妇人看着北寒的神态，也不去怪罪北寒的无理，柔声问起北寒的姓名。
“我叫北寒，北方的北，寒冷的寒。”
北寒的身体逐渐被米粥温热，渐渐也感觉到有些力气了，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
“好名字啊！你可以叫我方奶奶。”
“今年多大岁数？”
老妇人替北寒擦掉嘴角的小米粒，眼中满是爱护。
“今年二十了！”
两个人就这样，方奶奶一边喂粥，两个人一边有问有答。
通过和老妇人的谈话，北寒也大概了解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更是知道了那个打算搭救自己而死于非命的老人，正是和老妇人相依为命的老伴。
“方奶奶，对不起……我……”
北寒的情绪激动，泣不成声，感到无比的自责。
“小寒……你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