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街，一座民房门口。
本就不大的门口，被十几名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围了个水泄不通。
确切的说，他们围的不是门口，而是站在门口的一名老太太。
老太太不是别人，正是张妈。
混混的队伍最前面，一名明显看起来像是头目的红毛混混手掌拿着一根甩棍，一脸嚣张的看着张妈，嘴角上斜，眼中泛着冷笑。
砰！
红毛将手中的甩棍重重的砸在了旁边的墙上，看向张妈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
“老不死的，我再问你一遍，这保护费，你是交，还是不交？”
听到红毛的话，张妈打了一个冷颤，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恐惧。
“小、小伙子，我没钱，我是从贫民窟搬过来的，求……求你们不要为难老婆子。”
张妈脸色凄然的说道。
“没钱？”
红毛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冷笑了一声：“如果你没钱，那这手机是哪来的？”
说着，他又指了指民房。
“还有这房子，你说是租的，一个月也需要不少钱吧？”
听到红毛的话，张妈都要急哭了。
这里的房子是苏牧给她找的，手机也是林诗芸给她的，她根本就没花钱。
事实上，她确实也没什么钱。
“我……”
她正要解释，但还没开口，红毛就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老不死的，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给钱还是进医院，你自己选吧！”
张妈闻言，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
她咬了咬牙，从衣服内兜里取出了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小心翼翼的将塑料袋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沓面值不等的零钱。
但是粗略看去，怕是连三百都没有。
“我、我只有这么多了，这是我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红毛一把将塑料袋抢了过去，当他数完钱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下来。
这沓钱，看着很多，但都是小面额，只有二百八十七块五毛钱！
“两百多？老不死的，你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红毛眼中的怒意，升腾到了极致。
他今天带来的人，可足足有十几个，这两百多分下去，一人甚至连二十块都分不上！
这不是闹着玩呢么？
“我、我只有这么多了，我……”
啪！
张妈的话还没说完，红毛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老不死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告诉你，今天没有两千块，老子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两……千！
听到这个数字，张妈的脸色苍白到了极致，眼中满是绝望。
两千块，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天文数字，她根本拿不出来！
扑通！
张妈一咬牙，直接跪在了红毛面前。
“我真的就这么多了，老婆子孤身一人，求你高抬贵手，我、我给你磕头了。”
张妈泪眼婆娑的说着，冲着红毛磕起了头。
“草！”
红毛见状，一脚踢开了张妈，一脸晦气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痰。
“你这个老不死的还真是冥顽不灵，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