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那一步,我在惠城,只怕真的就寸步难行了。
想到这些后,我也是脑门上不自觉冒出了一身冷汗,心里头都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冒冒然然去追查那燕子大盗的身份。
“小兔崽子,现在知道这惠城的水有多深了吧?”
“你当我不告诉你这些事儿,是故意瞒着你?”
我师父翻了翻那白眼,又借机狠狠说教了我一顿。
“特娘的,这事怎么还越整越复杂了,师父你说那我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并非是我想打退堂鼓,而是这件事发展到现在,牵扯到的人越来越多,水也是越来越深,一个不小心,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甚至于还极可能牵扯到我身边的人。
“怎么小兔崽子你也知道怕了?这可不是你的德性!”
的确,以前的我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自打遇袭,险些丧命,更险些害了君铁瑛之后,我真的是知道怕了。
“行了,知道害怕并不是坏事,要是半点不知道害怕,那才是天大的坏事!”
“雷老虎咱们必须除,昭和洋场也要对付!”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那燕子大盗究竟是好是坏,要师父我说啊,你小兔崽子得先想办法查出来这燕子大盗是谁!”
“当面谈一谈,这事没准就有转机了!”
我师父的阅历眼力绝非我现在所能够比拟,他一番话顿时让我茅塞顿开,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是啊,不管那燕子大盗是好还是坏,我先把他给揪出来,然后在去和昭和洋场接触,这不就行了。
“不过你小子也别掉以轻心,这燕子大盗的身份可不简单,还有人掩护,想查出来他是谁,只怕难度不小啊!”
这一点不用我师父提醒我也知道,别的不说,单说那燕子大盗能在那种固若金汤的防备下,从昭和洋场把那一幅展子虔的真迹给偷出来,就已经足够证明这燕子大盗远非常人所能比拟。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依旧想不出来,那燕子大盗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能在那种戒备下,将那一幅展子虔的真迹从昭和洋场给偷出来。
也许,想要查清楚那燕子大盗的身份,突破口,就是弄清楚那燕子大盗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把那副展子虔的真迹从昭和洋场给偷出来的。
“行了,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个小兔崽子了!”
“剩下的事,就需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做赝字画和唐三彩的事交给我,秀莲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替你稳住!”
“你小子先安心养伤,我先回去了!”
说完,我师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头后,这才起身离开了病房。
我师父这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盯着天花板楞楞出神,一直在想那燕子大盗,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在那种情况将那副展子虔的真迹给偷出来的。
要说这贼,古往今来就有,而且分门别类,互相之间还不呛行,高开高走飞檐走壁的那叫飞贼,溜门撬锁的那叫土贼,专门盯着人家小媳妇儿的那叫采花贼。
有的贼,那偷东西的手段,真是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我也认识几个称得上神偷的贼,可要让他们在那种情况下,把那副展子虔的真迹从昭和洋场给偷出来,不用去问,我也知道他们办不到。
可偏偏那燕子大盗就做到了,而且丝毫不留下任何痕迹,就仿佛从来没有在现场出现过一样。
等等……仿佛从来没有在现场出现过一样?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像是在迷雾当中看到了一线光亮。
“原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