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引擎声在街道上轰鸣，许初一边联系程子均一边调转车头。
而另一边，程子均的车上载着蒋妍和麦克两个人正赶往约定好的地点，许初的计划是从城南出城，然后赶往三十公里外的郊区直升机降落点。
车开到半道上，程子均耳朵里的通讯器滴滴响了两声。
“喂？师父。”
许初没有任何废话，直截了当道，“去城东。”
“城东？”程子均一愣，“要从城东出城么？”
“对，按照原计划。”
这句话让程子均的眉头微微一颤。
“知道了，师父，你那儿没事吧？”
“没事，无论发生什么，第一时间保护好蒋妍。”
“是。”
程子均还想再问点什么，可是通讯器里忽然传来滋滋滋的声音，许初的声音一下子就断了。
“怎么回事？”
他从耳朵里摸出一个微型通讯器，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麦克，“你手机有信号么？”
麦克摇摇头。
后座的蒋妍原本就紧张，这会儿更是有点被吓到了，“是出什么事了么？我的手机也一点儿信号都没有了。”
“没事，可能是这一路上信号不好，别担心。”
程子均面色沉着，“咱们很快就可以出城了。”
蒋妍这才放下心来，“我相信许初姐的安排。”
后视镜中印着后面追上来的黑色轿车，程子均扶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脑门上也渗出汗，脚底下的油门踩到了底。
许初让他把蒋妍送到城东，却又说按照原计划进行，这两句话是前后矛盾的。
他们的原计划是把蒋妍和麦克送到城南，再从城南改换交通工具出城。
程子均眼角的余光扫过了后视镜，镜子里是蒋妍蜷缩在后座，很小的一团裹在一件白色的毛绒外套里，紧张不已的样子。
他忽然想到了点什么。
一路上了高架，霓虹灯下车辆追逐，早已超过了限速标准。
夜幕下的这一切，都被沿路的交通网拍摄下来，大数据汇总到了京都交通指挥部的电脑里，而此时的交通指挥部却是一团乱。
“局长，三分钟前，监控系统突然全都瘫痪了。”
“怎么回事？”
“是黑客入侵，技术部门正在抓紧抢修bug。”
“什么人胆子这么大，国家部门的系统也敢入侵！”
技术主管汗都出来了。
这可不只是胆子大的问题，本事也大啊。
他们的技术部门都是世界级顶尖的技术人才，一层又一层的防盗防黑，经过无数次的技术检验才投入使用，每年都固定更新维护升级，一旦被入侵，会瞬间触发警报系统，定位对方地址。
当初该系统投入使用时，技术部信誓旦旦，只要有人敢入侵系统，他还没盗取到任何情报，下一秒就会被国安部敲门抓人。
但此时，他们的雷达定位根本无法定位到该名黑客。
“到底还要多久能抢修好？”
“局长，技术部已经在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