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逃不过你的眼睛。”
在我认识的人当中,能每次都看出我心思的,连谢雅欣都做不到,但诺德兰却随时可以。
仿佛她是我肚子里的虫子一般,她这人实在太聪明了。
随便动一下眼眉和嘴唇都会被识破,我都不敢在她面前露出什么表情了。
“走吧!我带你去大厅参观。”
我可没心情参观呢,这可是协会的地方,来到这里我感觉度日如年的,一分钟都不想留着,要不是为了调查,我早就想办法逃跑了。
诺德兰一走,我跟着她的背后,走出这个藏尸室,我回头问这些房间里都藏这么多尸体为何,她说用来供给协会做祭祀。
这也是大计划的其中一个,诺德兰说还需要这样的人一万个,现在还不到一半。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得继续害死多少人,诺德兰说这些话的一刻面不改容,我真想掐死她了。
但我现在不能动手,这每走到一个角落,都会有无数的蒙脸人把守,一看到诺德兰经过,都会有人跟她打招呼说圣女好,黑衣主教好之类。
大家都对她挺恭维的,看来诺德兰在协会里的地位也不低。
经过一些走廊后,她忽然停留在一处叫遗弃门厅的地方跟我说:“你想去看看吗?”
“奇怪了,这地方干嘛每个房间的名字都如此特别!”
“这是比喻的手法,其实这是存放回忆的。”
“啊!”我叫了一声,被诺德兰拉到里面去,一进来我看到失落门厅里,摆放了许多陈旧的油画,还有许多玩具另外还有一些损坏的家具。
“这是?”我疑惑道。
“在杜启泰别墅拿过来的,这应该算是个杂物房吧!”
“那它们干嘛不留在别墅?”我问。
“因为不够地方存放了,可以跟你说别墅也是协会的大家庭,和阴暗之城是我们的核心。”
诺德兰把这些都告诉我了,显然很有决心要把我拉到协会里。
我点了点头挺有兴趣的听着,她蹲下来在一幅已经变黄的油画旁边,把它举起来放在我的手上说:“这油画里的人物,你应该还记得吧?”
我仔细地看看油画,发现一个熟悉的脸孔出现,这是我父亲,还有,妈妈,小时候我们三个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无忧无虑的,而且还有哈巴狗。
没想到它居然是我小时候的宠物,这油画里,正是我坐在公共椅子上抚摸着它可爱小脑袋的画面,那次是我们一家去秋游的,灰黄的落叶洒满了一地,秋风吹拂,妈妈的头发扬起,特别的美丽。
我好像还有点依稀的记忆,那个年代是我妈妈最漂亮的时候,我爸一眼就看上她了。
当然还有我妈的一种独特的魅力和才华,对油画的造诣,我忽然想起这些油画其实都是她画的。
看到我若有所思的模样,诺德兰问我:“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错。”我没有说完整,只是随便应付诺德兰一句。
随后注意力又转移到一个小灯笼的旁边,这小灯笼的花纸上密布着复杂的彩色纹理,分布的很细致,很有味道。
还有一个人形停留着,我用手拿起它,按动开关,本来以为已经用不了,但开关被推上后,结果发现灯笼亮起来了,里面有一个人正在不断移动,而且还发出一种叮铃叮铃的歌声。
这种歌声勾起了我许多童年的回忆,没错啊,这是我爸送给我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应该说是我懂事以来第一份吧,当时我收到这个礼物特别的高兴,记得快乐好几天的,拿着它就满别墅的跑。
那个时候,我看到杜启泰叔叔总是会来我们家,还带上许多礼物,这些礼物从来都不小,都是特别昂贵的生珍海味。
有时候还会带一些很昂贵的红酒,或者巧克力,小时候我很喜欢他来的,因为每次来,就意味着有许多好吃的。
但现在想来,杜启泰居然这么可怕,都怪当时小时候自己不懂事。
看我不说话,诺德兰自个儿来到存物室的一个柜子前面,用力拉开它,往里面看,随手从里头拿出许多珍品,都有些陈旧了。
是一些女人用的首饰,都放在一个正方形红色雕塑的盒子里。
“它们是你妈昔日用过的。”诺德兰解释道。
我随手拿起一些珠宝放在手上观察,看都是价值不菲的,当时我妈一定过得很奢侈吧,我在回忆她怎么就突然离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