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虽然尴尬到想要钻地，却还是听从医嘱补了牙。
“张嘴。”谢以南冷淡道。
路诗微，“……”最终她还是张了嘴，“啊——”
极细的水柱像一个喷枪一样，喷在路诗微的门牙上，她忍不住全是发僵。
那水柱压力极大，笔直的靠近她的牙齿，那种感觉，像一根钢针在高频率的磨着牙齿表面。
整个牙床都开始跟着震颤。
路诗微嘴唇皮刚动了一下，姓谢的冷淡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别动，张大。”
路诗微转动着眼珠，钉在他脸上。
那张脸被口罩遮住了大半，只余下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强光的背阴面透着琉璃珠光似的神采。
单这一双眼睛，就很漂亮。
路诗微刚有点走神，突然尖细的锐痛像是突入的电光，刺了她神经一下。
她“斯”了一声。
然后紧接着，那刺痛变接连不断的从左上方传来。
“唔唔唔”她眼角都泛着泪花，身侧的手都忍不住开始拍打身后的皮质椅面。
疼啊疼——停一下能不能停一下啊！她心里在叫嚣，眼睛里也是带着痛苦的祈求，但是有人就是看不到一样。
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她鼻涕都快淌出来了。
那姓谢的手却依旧纹丝不动，异常的稳健，他甚至都没有看向她。
“马上好了，三二一！”当他手里的工具移开那颗牙齿的瞬间，所有的钝痛像是也被移走了。
路诗微有了珍贵的喘息空间。
“接下来是填补。”
路诗微抖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谢以南的声音带了点笑意。
这人在嘲笑自己！
路诗微生气。
谢以南，“填补不疼，准备好了就张嘴。”
路诗微，…………
张嘴张嘴，怎么一天到晚叫别人张嘴。
但余痛过后，她还是眨掉了眼角的泪珠，张了嘴。牙洞都钻开了，怎么可能不补！！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以南终于大赦天下般的说了一句，“可以了。”
路诗微紧紧攥着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缓了口气坐起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开始的时候竟然忘了问价钱！
“这，这补牙怎么收费？”
桌边的机器上正好打印好了一张清单。谢以南也不废话直接拿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