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苏婉看向玉笛,随即说道,“我哪儿能知道那堵墙壁里有尸体啊!”
“可是……”玉笛总觉得苏婉是知道的,否则的话就真的太巧了,而且苏婉在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很惊讶。
“那是因为先前周老太过来的时候,吵着要报官,但每次让他们去报官,周老太他们一家就表现得很排斥,我就想过这其中的原因,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胆大的杀人。”苏婉简单的说道。
玉笛闻言,没有再多想。
她其实就是好奇,所以才想问问苏婉,不过现在可以确定,苏婉是真的不知道。
“那么小的孩子,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啊!”玉笛轻叹了口气。
苏婉无奈地摇了摇头,“别想了,去做事吧!我去把糖宝他们接回来。”
“好!”
苏婉看了那一地的青砖碎块,深吸了口气,等接了糖宝他们回来后再收拾吧。
苏婉出门,就见不少妇人聚在一起议论今天的事情。
“苏婉那宅子里都死过人,小孩子的怨气重,苏婉还敢住在里面吗?”
“鬼魂最爱上小孩的身,你说福康那孩子会不会因为死得冤,就上苏婉那三个孩子的身啊?”
“福康又不是苏婉害死的,冤有头债有主,要不是苏婉想开个窗,谁能知道福康那孩子被周大山一家害死,若要算起来苏婉还是那孩子的恩人,不然就真的死不瞑目了。”
他们看到苏婉过来,有几个妇人都有些讪讪的,都有些不敢去看苏婉。
不过,苏婉并不搭理她们。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议论也很正常。
苏婉到了杨奶奶家里,杨奶奶看到苏婉,几次欲言又止,但又觉得当着孩子们的面问不好。
也就没有问出口。
“娘亲,墙壁怎么塌了?”糖宝看到倒塌的墙壁,困惑地问道。
“没事,娘亲想敲一扇窗,结果把墙敲坏了,娘亲到时候喊人来修起来就好了!”苏婉伸手揉了揉糖宝的脑袋。
苏墨墨看向苏婉,便见苏婉冲着他点了点头。
苏婉伸手揉了揉墨墨的脑袋,“带着妹妹去后院玩吧,娘亲把这儿收拾一下。”
苏墨墨应了一声,就带着糖宝他们去后院了。
“苏婉,那孩子?”杨奶奶轻叹了口气,高福康那孩子死的时候,也才三岁多一些。
那么小的孩子……
真的是作孽啊!
“大娘,他可以安息了。”苏婉轻声道。
杨奶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是啊!可以安息了。”
杨奶奶没再多问,她虽然在家里,但村里的人在议论,她也知道了来龙去脉。
“苏婉,我看要不找个和尚回来念念经吧,这样也能心安一些。”杨奶奶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大娘,不用的!”苏婉笑道,“没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
闻言,杨奶奶倒觉得苏婉说的在理,高福康的死跟苏婉又没有关系,若不是苏婉,那孩子的尸体还被困在这墙里,不得超生,死不瞑目。
如今也算是大仇得报,那孩子也该安息了。
高兴昌回家后,便开始准备高福康的后事,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要是孩子真的死了,尸体也被找了出来。
高承安的妻子李氏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从娘家跑了回来,冲进堂中哭得极为伤心。
好好的一个孩子,再见时却已是一具白骨。
高兴昌家的哭声一直至后半夜都没有断过,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叹息。
高兴昌也不愿意大家都如此伤心,便在第三日把高福康下葬了。
李氏哭得几乎快断气,双眼红肿,头发都白了大半。
特别是身为母亲的妇人,想到若是自己经历这样的事情,怕是比李氏哭得更难过。
高福康下葬后,高兴昌就和高承安一道去了县城,直接跪在县衙外求着周怡然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因证据确凿,周大山什么都招了,周兴旺杀人,虽是傻子但也判了流放,周大山被判了五年,送去矿场做了苦力。
至于周桂英和王富贵夫妻二人因包庇罪,被打了三十个大板,周老太被打了五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