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再遇兽神险情,目前看似其停止攻势,但谁也无法预料,何时又卷土再来。
为让血光之灾,彻底远离苟且为生的大家,是该你奉献的时候了。”
烁沧面色呆滞,道:“我不懂你的意思,还望详述一番。”
男子扫视身边人堆一眼,似在搜集着胆量,假意淡定而道:“传说地鸣兽忠心为主,虽修炼得道化成人,却从未婚配娶亲。
它最近出面闹事,除了亲自惩罚,不安分的越界之人,肯定还想找个伴侣,终结孤独的灵魂。
而历年的镇首,皆是冠以正能量最充裕之名,可压制脏物乱世,化解正邪两方的恩怨。
此刻若将其后代女性,敬献给兽神为妻,绝对是抚平动荡,最不二的途径。
所以,你女儿首当其冲,应选来做祭品,以安定兽神发狂的魂魄。”
烁沧当下生气道:“我理解你们,受伤的心灵,但请别谣言惑众,煽动民情,来强制施难于他人!”
“怎么?镇首难道只顾自保,不管乡亲们的死活了吗?”
烁沧满面怨愤,驳斥道:“别一口一个镇首,试图撬动我的坚定,去帮各位承担一切。
我虽统管镇上各类事务,但却无支配的权力,无非是多操心,一些琐碎罢了。
在极端危难之时,我还得挺身而出,牺牲自己利益,来拯救百姓之命。
这便是镇首,最悲惨无语,堪比草芥的命运!
哪怕我一家人,此次躲过蓄意的谋害,也是该得的怜悯,轮不到你们指责。
作为一个父亲,只希望心爱的孩子,在温暖的襁褓里,安乐无忧的成长。
可是现在,你们却要她来背负,这番不堪的重担,叫人于心怎忍?
试想换成是任何人,恐怕都没那种,慷慨赴死的大义吧?
若你们非得以此虚名,来让我做舍生取义之举,是不可能成功的。
除非,你们跨过我的尸体,用恶心的狗屁逻辑,来实现伤天害理的罪恶!”
粗汉无话可对,可他的洗脑貌似很深入,竟连朱娓也站出来,帮着劝解烁沧。
但听朱娓慢道:“镇首舍不得女儿,乃是世人常情作怪,你的倾诉之言,也并无道理。
可毕竟你身在其位,得谋相应之事,不该视若无睹。
故而,你一番热血的话,并不能让大家取消掉,为兽神娶妻的祭祀大典。
只盼你明智一些,莫要惹怒众人,搞得都互相都很难堪。”
烁沧身后的烁巧音,已被相邻们的可怕之话,给吓得紧贴着其母翠。
见父亲被人群说教,她顿感心酸难过,大声的斥责道:“你们这群坏人,合伙欺负我爹,算什么英雄好汉!”
彪悍男子假笑道:“小妹妹,我们只是普通人,做不出英勇之举,倘使你跟咱们走,你爹就不会,被大家欺负了!”
烁巧音抬头望着烁沧,天真问道:“爹,他说的是真话吗?”
烁沧弯下腰,摸着烁巧音脑袋,慈笑道:“乖女儿,别听这些人胡扯,有我在这里守着,他们不敢伤害你!”
男子气势张狂,道:“是吗?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壮汉大步向前,挽起粗布袖口,准备强取豪夺之样。
烁沧被逼退进屋,颤抖着发问道:“你们······想干什么?做人不能······此番无礼!”
“我们都命在旦夕了,谁还顾得上,礼貌与粗鲁的问题?”
烁沧一直在前挡着,翠和烁巧音,片刻间就被挤到了墙角,再无后路可退。
烁巧音坚毅站了出来,尖声喝止道:“住手,别为难我爹,我跟你们走!”
男子带着邪笑,道:“这才对嘛,还是小妹妹懂事,不像你愚昧的爹!”
烁沧急忙解释,道:“他们纯粹是瞎说,巧音别上当受骗!”
“我说镇首,你女儿她都同意了,你何必再做无谓的纠缠,让大家对你发难呢?”
“她是我和夫人的宝贝,为其父母者,自当保她平安,岂容你们只言片语,就将其哄骗带走!”
大汉不饶人之状,烁巧音快语道:“爹,算了吧,你斗不过他们,就让我去献祭兽神吧。话说双拳不敌四手,你看这几百号人,你用什么去抵挡?”
男子持续逼问,道:“小姑娘都明白,舍小为大的真理,你们还纠结干啥?”
翠蹲下身子,哭道:“我的好女儿,娘不想让你献身,满足他们自私的心愿。
但我们也找不到,可行的法子,使你免受悲剧的降临。
此生爹娘负你太多,若有来世的话,只求你不要投胎到,这等无用的家庭里。”
烁巧音也哭成泪人,道:“爹,娘,这辈子能做你们的女儿,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如果真有来生,我还是会义无反顾,认你们当父母,履行我今生欠下的孝敬。”
烁沧面容扭曲,流出泪水痛哭,捧着女儿的脸蛋,道:“巧音真乖,是爹太无能了,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烁巧音抽泣道:“我不会怪你,更不想看到,他们伤害爹娘。女儿年龄虽小,但我也希望护佑你们,避开恶人的针对。”
烁巧音哭诉着,用小手给其父母,抹去眼角的泪水。
这幕动人的场景,惹得默姝凝和蓝雪谧,以及个别心软的百姓,忍不住流下热泪。
殇泽羽和队友们,虽无流泪的迹象,但也是挂带上,一副动容的神情。
当然,萘札丝犹如事不关己,一点感人的表情都未见。
她还与冷血的众人,像猎食的野兽般,愣直盯着烁巧音凝望,仿佛在施予心理压力。
以当前情势,无论烁沧和翠,再怎么护女,可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些已失去理智,行为偏激的民众,蛮横无理的要求。
天空明媚的晨光,温柔的洒向地面,本应充满无限期待,竟是让人感到一股,窒息般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