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祈安忽的心中一动,问道:
“难道害令郎落病的凶人是敦州守将曹季不成?”
柳济生惊讶的望向王祈安,不过仍然摇头道:
“不是曹季,而是他的副将刘武。我们柳家,世代行医,在敦州地界也颇有些名望。
正是为此,三年前,刘武的小妾得了一种怪病,满身红疮,城内医生均束手无策。
刘武派人到木子镇来请小儿,前去替她诊治。
这凶人不知我儿还在探查病理,试配药方。
见其小妾连换几副药汤,均未有起色。
一怒之下,将我儿赶出府来,不仅恶语大骂,还出手伤人。”
众人没想到还有如此因由。
因为玄一的影响,王祈安对行医者十分敬重。
他先请柳济生到一旁布毯就坐,尔后道:
“柳大夫如不介意,可暂留我军中。不日之后,我定将刘武送到你眼前,任你处置。”
次日,王祈安一行赶到敦州城南面的南塔岭下,与石浩和崔师从的前锋营汇合在一起。
营帐内,众将聚首。
石浩铺开一张手绘布防图纸道:
“这里就是敦州南面的前沿哨岗,设在南塔岭和木子岭之间。
守兵虽不足千人,但两边高山崎岖陡峭,只有一条三丈宽的山道可供通过。
若是强攻,他们有足够时间通报城内,必会引出援军。”
王祈安见此图虽笔划简单,着墨不多,但对四面地形和要隘位置勾勒分明,攻防形势令人一目了然,不由赞道:
“此图是何人所作?没想到军中还有此等人才。”
石浩严肃面容难得露出一丝笑意,道:
“此人主帅早已见过,正是晁平。这小子天生是一等一的斥候。”
王祈安对他的轻功身法印象深刻,莞尔笑道:
“没想到他也来了。”
石浩续道:
“不只他,还有乔通他们也来了,还带了一些新制的火药,虽不如晁平在洪武堂所用,但也有其七八分威力。只是时间紧促,炮制的数量不多。”
众人都知火药在两军对垒的杀伤力,闻言喜出望外。
这时,传令兵来报,说郝疾风和杨铎率领的飞骑营已抵三十里外。
王祈安问道:
“姚大将军的队伍还需多久才能赶到?”
来兵答道:
“军师派人通知郝将军说,还须三日才能赶来汇合。”
王祈安沉吟片刻道:
“传令郝杨两位将军就在二十里外觅地驻扎,不须再推进。”
传令兵离去后,王祈安陷入沉思。
石浩见他眉头紧锁,试探问道:
“主帅可是在为作战大计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