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了一声：“爸爸。”
声音软软的，小小的。
傅敬业说：“不是还在上学？是请假过来的？”
宁也“嗯”了一声。
傅敬业说：“先带你去吃东西？”
宁也说：“已经订了饭菜，等一会儿会送过来。”
傅敬业便没说话了。
宁也就站在他面前，很乖，很懂事。
傅敬业心又有些软，他想了想，问：“在浔城上学，还适应吗？”
宁也愣了一下，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但傅敬业在等着，宁也很久，才说：“还好。”
傅敬业道：“悦悦的那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宁也鼻子酸得厉害，“嗯”了一声。
傅敬业想了想，问：“你到时候想做什么，想好了吗？”
宁也说：“还没想好。”
“你阿姨的意思是，还是希望你能继续考到海城这边来，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你小叔也忙，也没办法一直照看着你，我和你小叔也谈过了，他的意思是，看你的意思。”
宁也低着头，傅蕴庭躺在病床上，目光平静的落在她身上。
宁也没敢去看傅蕴庭，只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爸爸，我想留在这个学校。”
傅敬业皱了皱眉，他道：“你是不是怕悦悦？你阿姨已经和悦悦沟通了，她也同意，说以后不会再找你闹了。”
宁也只好说：“我可以再想一想吗？爸爸？”
傅敬业说：“你头一次离这么远，你阿姨也挺想你的，她对你是真的好，你有时间，也多给她打打电话，别她给你打电话，你一个也不接，像什么样子？”
宁也半天没说出话来。
傅敬业问：“过年的时候，你是在同学家里过的？我听管家说，你没有回去。”
宁也点点头，说：“嗯。”
可是那会儿，她分明一个人发着烧，待在酒店里，在酒店里订回浔城的机票。
但傅敬业并不会往深了去问，也并没有要了解下去的意思。
宁也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不像傅蕴庭，宁也撒一个慌，他就能一次次逼问，直到她说出真实情况为止。
或者即便她不说，但他也能了解到真实情况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