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陆景然的自控能力和格局的确比他的大很多。
他仿佛就是天生的王,身居高位垂眸看着万物的生死离别。大家都在局内,他却在局外,而局明明是他设下的。
这可能也是上辈子的陆景然和如今的陆景然的区别。
看着呆呆的白未与,陆景然思考着是不是自己说的太严重了,让他怕了。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白未与却突然挽住了陆景然的脖子,亲昵的凑上去亲了亲。
陆景然怎么可能放过那么好的机会,抱住白未与,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亲亲,唇齿相依。感受到怀中的白未与微微颤抖,陆景然才意犹未尽的放开白未与。
“你那么厉害,我就不动脑子了,反正你也舍不得饿着我。”白未与笑着说,陆景然失笑,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最后无奈的说了句:“你说得对。”
白未与其实很懒,大多时候都不愿意思考的,在遇到雁夜呈之前,他都不得不去思考,思考怎么或者,怎么报仇。
京都比起淮洲繁华了好多,来接陆景然他们的是当今太子北陵轩。
一些礼节性流程走的白未与都有些困倦了,到了番馆,陆景然以身体不适为由,谢绝了接风洗尘的饭局。
别说陆景然那脸色苍白的样子,还真有点肾虚体弱的样子,要不是白未与昨晚摸了他的腹肌,估计就信了。
想起昨晚的事,白未与脸色微红,轻咳了两声。
不能污,不能污。
陆景然看着面红耳赤的白未与,嘴角微扬,接过落词送来的饭菜,扬扬下巴,落词规矩的退出房间并关上门,陆景然走到白未与身旁,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从身后抱住白未与,轻声道:“在想什么?”
白未与吓了一跳,回眸看着陆景然,想着自己之前想的东西,故作镇定的说:“没有啊,我没想什么,只是在发呆。”
陆景然亲了亲白未与的耳垂笑道:“发呆还能脸红啊?”
白未与捂住自己的耳朵瞪着陆景然,心想这个老流氓真是越来越流氓了。
第二天白未与是被吵醒的,被人吵醒脑袋有些昏,不禁皱眉,微微睁开眼,想要看是发生了什么事,陆景然的声音低哑的在白未与耳边响起:“没事,再睡会儿。”
一句话,瞬间让白未与安心下来,安心的睡了过去。
等到白未与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白未与穿好衣服洗漱完,才听落词在跟陆景然禀报事情。
“……贼人没有抓到,死了三名随行的宫中护卫,放宝物的盒子不见了,这件事已经传到了京兆尹府,恐怕北陵皇帝已经知道了,主子我们要不要查下去。”落词看着陆景然,等待着陆景然的下一步指示。
陆景然侧头看见白未与走了过来,白未与有些惊讶的问:“宝物被盗了?”
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吧?想要引起北漠和北陵的矛盾,还是想要陷害陆景然?
陆景然让白未与坐下,一脸淡定的说:“没事,一群乌合之众。”
白未与相信陆景然,但是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毕竟敌在暗,我在明。
“狗皇帝让我来北陵献宝,我便知道肯定不会顺利,既然这件事已经传入了北陵皇帝的耳朵,必定也会让人彻查,会不会迁怒我们这个说不一定,但是一定有人是想看好戏的。”陆景然轻笑着端起桌子上的茶,轻啄了一口。
北陵国的人因为这件事争执不休,一方说是有人为了挑起两国嫌隙,一方说是北漠使者团护宝不严,还有人说北漠是故意为之,说不定根本没有什么珍宝。
可因此遭受无妄之灾的使者团却比这些局外之人还要淡定。
就在所有人为此争执不休的时候,北漠使者团按时进宫面见北陵皇帝,并且当众献宝。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使者团早便暗中将宝物替换了,被盗走的乃是假的,但是为了以免宝物再被盗走,使者团便选择了隐瞒此事。
北陵国的皇帝知道事情的经过后,笑着称赞:“不愧是万佚风,朕早便听闻,早年间北漠与突厥边境冲突,万佚风带领北漠军队,屡屡以少胜多,传出了不少用兵如神的战法,如今看来倒也不是虚名。”
陆景然拱手淡回道:“陛下谬赞了,如今不过一介废人,所谓的智谋也用不到战场之上了。”
白未与也才知道,所谓的重宝,不过也就是一个玻璃瓶,因为古代制作玻璃的工艺不是很熟练,所以这种透亮光滑,造型还算好看的玻璃瓶就成为重宝了。
反正白未与是觉得一点都不稀奇。
三个月后白未与和陆景然才回到了黑月阁。
虽然任务和原本的剧情有了一些偏差,但是白未与还是按量完成,积分也成功上了前二十,排名十七。
前二十的杀手在考核完成后,就被召集到了盛玉堂见陆景然,将由陆景然的贴身侍女、盛玉堂堂主落词给前二十的杀手分发排行令牌,那便是黑月阁最高的身份认证,一种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