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赶来后,周非刚刚醒来,正准备发疯,两个护士连忙按住周非,给周非打了镇定剂。
为了防止周非伤人,他们将周非的手脚困了起来,然后才带着白未与去处理伤口。
看着医生给自己打了破伤风,白未与挑眉道:“要不要再打个狂犬疫苗?”
医生一愣,随即无奈的看着白未与道:“不用,你需要调换病房吗?”医生瞄了一眼白未与病服上的名字和病名,微微皱眉:“躁郁症?看你也不像有躁郁症啊。”
这个医生是新来顶替孙忠宇的,一个中年女人,看起来人还不错。
“换宿舍就不用了吧,不然哪天周非把自己掐死在病房里你们都不知道。”白未与穿好病服,随意的回答:“我本来就没有躁郁症啊。”
医生微愣,失笑道:“你可真是个好人。”
白未与微愣,好人?他不认为自己是……只是他觉得有些震惊,他以前是不会悲天悯人的,为什么这样做?或许是雁夜呈让他看见了世界的闪光点,他又愿意对世界施以一点点善意。
又可能是因为他用的宋阳的身体,周非上辈子和他样是一个受害者,引起了一些共鸣吧。
精神病院也有来过那种痛犯罪后,以前精神病院也有犯罪了以精神病的借口逃脱惩罚的,也有外面犯事了来精神病院躲命的。
不管是哪一种,能够在精神病院长期待下去的都是狠人,不是心理素质过硬,就是从正常人变得不正常。
虽然她不知道白未与为什么会来到精神病院,但是也不打算深究,知道的越少,生活越简单。
“你可以叫我林医生,以后有什么情况,如果我在,你可以来找我。”林医生在白未与离开的时候道。
白未与回头看着林医生,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就这样白未与在精神病院呆了半年,但是这期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他现在是只要想离开,就能离开这个青山精神病院的状态。
精神病院的确很难熬,大多数医生护士不把他当成正常人,而患者又没有用可以说话的,他们说话天马行空,脑洞极大,侮辱性极强,你觉得他们是怪物,他们觉得你是弱智。
留在这里主要是为了那个迟迟没来的医生,危城。
这段时间白未与还成功收集了青山精神病院院长的放任医生、护士虐待病人的罪证,还有当初与孙忠宇一起伤害宋阳的另一个医生李珏义的一些罪证。
周非的病情不知道该说好了不少还是又恶化了。
周非发狂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但是更加疯狂的画画了,他的画将整个屋子贴满,白未与感觉,拿出去卖应该能卖不少钱。
因为正值夏季,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周非发狂,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天气格外的晴朗,被洗涤后的天空蔚蓝。空气不错,护士将周非逮到了院子里画画,院子很大,像个操场,有树有草地。
有几个病人正在院子里地上撒欢。
白未与找了个靠近小门的隐蔽的地方休息,那儿有一个长长的石凳,可以躺下睡觉,这会儿已经干了。
又阴凉,又隐蔽,简直就是难得的好地方。
正闭眼休息,白未与听见一阵开门的声音,睁开眼看过去,只见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顺着皮鞋网上看,是一双大长腿,窄腰宽肩,一身白大褂,一头及肩的碎长发扎着,几缕碎发垂在俊脸前。
男人左手指尖夹着一根烟,右手握住一个黑壳的打火机。
男人的长相是带了侵略性的那种俊,周身带着摄人的气势,一种生人勿进的气质。
白未与挑眉,嘴角微扬,有意思的老男人。
虽然他长得和雁夜呈完全不一样,但是白未与知道,这个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