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假设我们真的救出来了,最先响应的是和玫瑰学派拉锯的灵教团,就算他们不会放弃城市本身,也会把珍贵的文物,资料和材料全部卷走,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节制派。”
“第三,基于这一点,如果节制派得知您做这种事情,他们搞不好会把鲁恩军方直接引入局内,强行和灵教团形成平衡,方便他们搅浑水捞取利益,而殖民主的手段,绝对不会比我更干净。”
“想想看吧,在自己的国家里还保持着文明的人,到了殖民地就本性暴露,就因为放羊的时候慢了点,就被砍掉一只手的孩子可绝对不少。”
伦纳德面色凝重地听着,然后抓住了厄兰兹刻意隐藏的一点,毫不留情地指出:
“但你忽视了一点,那就是鲁恩军方不一定会赢。灵教团常年和殖民地主有武装斗争,有很充分的巷战经验,而我们有三个半神,足够争取时间,让尽可能多的人活下来。”
“当然,我理解。即使这把问题的复杂性大幅度提高了,但不乏是一个可行的解决措施。”
厄兰兹自嘲式地笑了笑,感受到了伦纳德身上的决心和意志后,他也不再争执。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炽热的夜风灌满房间,随着他的嘴唇在风中无声翕动,咒语随风扩散,传到丛林深处的苦修士们耳中,从灵数解码成命令。
负责交流的四名苦修士铺开地上的仪式图,点燃三根蜡烛随时待命,坐在他们中间的卷轴教授铺开工作桌,随时准备接受命令。
分别由一位“巫师”领队的苦修士们召唤出泥土人偶,准备好卷轴,符咒和魔药,给手枪上膛,为自己施加保护咒,精准定位到山脉外围的传送术一触即发。
“请通知好所有人,我们半小时之后准时出发,由我的人打头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