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没事的。”
布洛尔靠在沙发上,用勺子敲了敲杯缘,习惯性地翘腿抖腿。
“对了,你是个“记录官”,对吧?”
律师转过头,眼瞳中的黑暗变得更为深邃和凝固,传递着某种异样的歪曲之意。
“如果一个东西看着像兔子,摸着像兔子,做事情也像兔子,那它当然是兔子。”
如果厄兰兹没有猜错,腐化男爵应该能在施展非凡能力的情况下感知到“扭曲”,“歪曲”的情况,也因此对谎言等有相当的感受能力。
用多歧义,高度抽象的话语传达意义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规避,话说到这个份上,提醒对方不用探究太深的含义也就已经传达到了,不必多浪费口舌。
“好一个兔子。行吧,记录官先生。作为你请我帮忙辨识的补偿,我也想请你去观察一些棘手的囚犯,可以吗?”
这种程度的代价和风险倒是都在厄兰兹的接受范围内,他起初也料到对方或多或少会在清醒过来后要求些许代价。
“如果您这么请求,我自然不好拒绝。如果您能给我提供更多的有关情报和消息,我会更快地做出决断。”
厄兰兹点头肯定,稍微给自己留了一点缓冲空间。
“没关系。等到时候,你说不好会更直接地去和那些囚犯接触,毕竟,记录‘秘祈人’途径的非凡能力,对于你而言,应该也算得上是一个难以拒绝的美差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