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心里微微发堵,眼眶烫的厉害。
“好,我知道了。”
阮羲和沉默地走进房间,沉默地缩进被窝里,沉默地闭上眼睛。
屋里的空调好像调的低了,被窝里也不暖和。
她缩了缩身子,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清楚,只知道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心跳声滞缓片刻。
屋里空荡荡的。
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入屋内。
她拧着眉头翻了个身,下意识想去拥抱谁,可一瞬间扑空,指腹之间都是冰凉。
怔愣片刻后,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枕头有些失神。
叹了口气,起床刷牙洗脸。
缓慢又机械。
九点一刻。
门铃声突然响起。
她收拾行李的动作滞缓了片刻,但还是抬头看了眼大门。
谁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放下手里折了一半的衣服,起身走到门口。
指腹压上金属的门把手。
“咔哒”一声。
房门被打开了。
四目相对间,她愣了一下。
“和和小姐,先生让我过来带您回家。”
“商老板记得明天不要迟到。”
“您放心,不会迟到让你为难的。”
男人不置可否地点了下头,随即漫不经心地抬了抬手指,示意放行。
车子缓缓消失在夜色里。
霍澧眸里的情绪淡淡,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只知道月色如炽,树影斑驳
商拾应回来时,她果然在第一时间飞奔过去抱住了他!
今天太晚了,有些事也不适合做,两人分开洗澡,一个人去外间,一个去里间,早点收拾完也可以早点睡觉。
他比小姑娘快点。
经过客厅时,见茶几上有炸鸡的外卖盒子,便顺手去收拾。
不然搁一晚上,第二天等酒店的保洁来收,客厅会有味。
桌子上除了炸鸡外,还有一罐开封了的可乐。
外卖袋子里有两罐没有开封的雪花。
他顺手拿过,原本是想把啤酒拿出来,将袋子扔掉,可眼神不经意从外卖单上扫过时,指尖却顿了顿。
单子上并没有购买啤酒的记录,而房间自带的冰柜酒水中也没有雪花。
他不想多想,可仍有一股凉气瞬间冲上颅顶,冻的他浑身发抖
阮羲和吹干头发出来时,没在房间里看到人。
她喊了声阿应后,发现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桌子上的外卖都被收拾掉了,只剩两瓶雪花啤酒在上面放着。
她并没有把这东西当一回事,可他手里的香烟燃着,眉宇之间的疲惫与挫败扎眼。
原本平和温润的人此刻完完全全被阴翳笼罩着,靠在沙发上失神发呆。
“阿应。”
“我们谈谈。”
她指尖顿了顿,可到底也只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