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逞口舌之快!”
柳庭恪抬腿走出了门外,周雪蓉看他真的走了,被噎的不轻,再待下去就好像真的成了自己要赖上他一样。
周雪蓉气呼呼的走了,不大功夫,周作儒就来了。
“早前就对柳状元有所耳闻,但是一直也没有好好与你说说话,柴师兄对你可是大加赞赏啊!”
“柴院长过奖,下官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读书有些天赋罢了。”
周作儒说道:“但是邵大人对你如此看重,柳状元肯定是有你的过人之处,今日老夫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与你们年轻人说说话,你们这一届的举子都十分优秀,是我大宁的栋梁之才啊!”
“太师大人过奖。”
周作儒话风一转,“今年的状元探花传胪都出自青阳郡,以前有个老话儿,说要是扎堆儿出人才,就是天下将乱的征兆,也不知是真是假。”
柳庭恪说道:“人才哪朝哪代都有,只不过是今年碰巧都在青阳郡而已。”
周作儒呵呵一笑没有接话,问起了柳庭恪的以后的打算,就是一种领导问你未来职业规划的感觉,但是柳庭恪也从来没有把周作儒当做自己的上司,十分干净简单:“为国效力。”
周作儒没有在意,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是柳庭恪一个都没有认真回答,他敷衍的态度实在太过明显,周作儒想忽略也忽略不了,只好作罢。
周作儒虽然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但是架不住柳庭恪根本就不接招,他什么话都没有套出来。
周作儒心里有了谱,这个年轻的小状元,要么就是狂到无知者无畏,要么就是根本没有考虑过一丝一毫投靠他。
不论是哪一种,柳庭恪对周作儒来说,都是没有价值的存在。
他准备放柳庭恪走了,柳庭恪看出他的意思,起身告辞,而且顺便告诉周作儒,他拟了两份圣旨,另一份是给大殿下的。
周作儒问道:“不知是什么内容?”
柳庭恪也不瞒他,反正他马上也就知道了。
“太子妃临死前求陛下让大殿下离开京城,陛下封大殿下为秦王,封地昆州,太子妃的丧事一了,就要启程动身。”
周作儒拱了拱手:“多谢告知。”
柳庭恪摇摇头,笑着说道:“下官没有想到,太师大人竟然喜欢喝花茶。”
周作儒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一眼就从细微的差别看出来这茶杯是周雪蓉的院子里出来的,笑着说道:“下人上错了茶,让柳侍讲见笑了。”
柳庭恪出了周府的大门,直接进了宫复命,顺德帝说道:“你这宣旨宣的,朕以为你被扣在周家做上门女婿了呢!”
“陛下多虑了,不过臣在回来之前告知了太师大人大殿下被封秦王的事情。”
顺德帝说道:“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浑水才好摸鱼。”
顺德帝看了他一眼,“水够浑了吗?”
柳庭恪说道:“陛下觉得够就够。”
柳庭恪回了家,但是在平日里经过的那条会被王同杰扔茶碗的那条街上,今日扔下来的,是一把没有刀鞘的刀,直直的钉在车顶上。
窦方停下了马车,柳庭恪说道:“继续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