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伊顿了顿,摆出回忆的模样。
实际是抓紧时间现编。
“我问他是谁?”
刚说完,晨伊打了个激灵,因为他听到瑟琳娜蹙了蹙眉。
迅速平缓下情绪,晨伊继续道:“他说,他是第二人称的‘主’,而我现在应该称呼他为‘祂’。”
瑟琳娜一时愕然。
现在应该称呼他为‘祂’?
“这是祂的原话?”
晨伊愣了下,瑟琳娜的反应是他没想到,干脆顺水推舟道:“‘你应该以【主】作为第二人称唤我,现在应该称呼他为【祂】。’怎么了,瑟琳娜大人。”
马车里,瑟琳娜倒吸一口凉气。
她不清楚,这是否那句话是否是一语双关。
一语,
两个时间,过去与现在的双关。
倘若如此,祂比自己想象得更为神秘和强大。
“晨伊先生,我真挚地劝您,应该如祂所言,以‘祂’来称呼。”瑟琳娜冷冷道。
晨伊恰当好处地表现出懵然。
瑟琳娜凝视着他,淡淡道:“我提个微不足道的建议,希望您对祂能有更多的尊崇,这是您的荣幸,而不是祂应有的。”
晨伊半懂不懂地点点头,继续问道:“那我接着说下去?”
“我问祂为何要把我带来这里。”见晨伊识趣地改了称呼,瑟琳娜微微颔首。
“‘祂说,因为祂在关注我。’”晨伊顿了顿,又道:“我问祂为何要关注我?”
晨伊刹时停住了。
瑟琳娜前倾身子,被吊起的好奇心提到嗓眼:“祂说什么?”
“抱歉,瑟琳娜大人,那种话委实是太过不信,太过不敬,我甚至觉得是渎神,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晨伊嗓音在打颤,眼珠垂下。
很快,他眨眼看到马车离自己远了许多。
“尊敬的先生,我望您有双识时务的眼睛,”瑟琳娜悠悠的威胁落耳,“要知道,对于没有骆驼的沙漠行商而言,一壶水比黄金要重上许多。”
“我说、我说。”晨伊也担忧自己玩脱,连忙道。
自己又向马车靠近了。
晨伊缓了缓,斟酌片刻,沉重道:“祂说:‘人,是万物的尺度。’”
而后,马车里久久未能传出声音。
默然的寂静凝固在这方圆几米内。
许久。
“纳瓦诺米。”何等深邃。
“巴塞弗迪。”亵渎神明。
无缘无故地,晨伊直觉瑟琳娜颤抖的嗓音尤为悦耳。
他不确定有没有蒙过去,稍显慌张地盯着马车。
而晨伊这等表现,落在瑟琳娜眼中,为刚才那番话语更添上了份可信。
“或许对祂而言,这不能叫不信。”瑟琳娜这话不知是对晨伊说还是自言自语,总之,她下句话明确是对晨伊说的:“好吧,如果您再见到祂,还望您能为我美言几句,这是我救您的小小要求。”
晨伊连忙点头。
开玩笑,自己美言给自己。
“记住,同我这样的人出手救你相比,这个要求全然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瑟琳娜以认真得稍带威胁的口吻。
晨伊哪能不答应。
瑟琳娜想到什么,问道:“你说你要诱发灵性,现在进行到哪了?”
她不知不觉地没再用尊称。
“额应该准备进入历史长廊了。”晨伊大致推算了下。
“这样啊,历史长廊,真教人怀念。”
“瑟琳娜大人,您对历史长廊有多少了解。”晨伊反倒带上了尊称。
“呵。”晨伊听到瑟琳娜的手再度十指轻贴放在大腿上,“历史长廊,顾名思义,当你穿越历史长廊之际,你将见到你印象里的所有历史,这个过程相较于世界来说,仅是瞬息,而对你来说,却是尤为漫长的岁月,你将从中领悟、获取你印象里的历史知识、经验。记住,是你印象里,而不是真正的历史。这相当于对你所知的一个总结,最后被送到群星座前,面见万神。”
这样的长难句,瑟琳娜老调的真阿文,晨伊只能听懂大概。
“而在历史长廊的尽头”她恰当好处地停顿,口吻多了分冷峻的狂热。
“你会看到自己的秘密,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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