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回去睡觉,好好休息。
五条悟也看出了她的倦意,他从沙发上起来打了个哈欠,将电视关掉。
“回去吧。”他说,“我送你回去。”
草莓蛋糕很甜、电影讲了什么我不大记得了、房间里温度并不美好、五条悟身上很暖和。
记忆变成了琐碎的小块,到最后,我只能回忆起这些了。
我再度睁开眼,看到的已经是高专宿舍灰白色的天花板了。
“早上了啊”
闹钟完全没响。
想起床,顿觉身体沉重发软,甚至感觉有点脱力,尤其是起身时腰部没有力气,我顿时感觉大事不妙
猛的掀开被子,看见床上的红色,我人立刻清醒了。
“果然是生理期啊。”
被子这时候就成了妨碍我的累赘。
我痛苦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被自己染上红色的床单,开始思考要怎么处理。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心理上给人以十分复杂的感觉就像小孩子尿床之后多少会有些不好意思那种古怪的羞耻和愤怒。
比起床上的狼藉,最难受的还是生理期时候腰酸腿软的无力感啊
身体的不适让我想要摄入食物和水,房间里只有一些速食或者硬的饼干之类的东西,我完全不想下口。
只好匆忙换了身衣服,打算下楼饱饱肚子。
门刚打开,我就在旁边看到垫着餐布的纸袋,透明封层的部分露出来里面的两块可颂。旁边还放着一盒温的草莓牛奶。
我蹲下来,看着牛奶盒上的图案,吐槽了一句“又是草莓啊”
在这一瞬间,一股奇怪的念头在我脑中产生了五条悟是不是有时候并不怎么聪明一旦认定了某一种方法是可行的,就不停的使用这一种方法。
我怕我再不说点什么,以后天天给我吃草莓。
然而吐槽归吐槽,对于现在急着需要食物的我来说真是帮大忙了。
松软酥脆的可颂被一口咬开,一边吃我一边想我前不久还在说不接受五条悟的食物,今天就魄力了这不能怪我,都是不可抗力所导致的。
“就这一次。”我对自己说。
糖衣炮弹,大不了我只吃掉糖衣。
熬夜的后遗症出来了,在去办公室的路上我打了好几个哈欠,没有形象的我捂着嘴巴,上楼梯的时候甚至打着哈欠流出了眼泪。
正好遇上过来拿东西的乙骨同学,少年点了点头对我说“早上好。”
“早上好。”我说,“现在是要去上课吗”他手里拿着几个牛津纸的文件袋,上面都写着“封”。
“嗯,五条老师让我来拿着个。”少年扬起手里的文件袋。
我随口问道“平常也是你来拿吗”
“不”乙骨摇了摇头,他说“五条老师好像睡眠不足,就让我顺路过来拿走今天要用的资料,提前发给大家看。”
“睡过头了”
“来是来了,不过好像还在打瞌睡。”乙骨缓缓的微笑,眉清目秀的少年说“否则也不会让我来了。”
我感慨了一句“有点新奇啊”
“虽然很困,但老师今天没有迟到呢。”乙骨想到了什么,补充了这么一句,最后朝我道别。
在少年离去后,我感受到牛奶的甜味在嘴里化开。
看完电影后又离开,早上又要去上课,还赶在前头买了早餐,方才我还在感慨五条悟精力实在旺盛,没想到他还是会因为密密麻麻的安排和不够挤出来的时间而感到犯困。
当然主要原因还是
“熬夜太可怕了。”
昨晚我好歹还是睡了会儿,五条悟可能真的没怎么好好休息。
一想到他本可以直接叫醒我,但为什么没选择这么做
在我胡思乱想时,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前。
“早上好,前辈。”伊地知每天都来得很早,对比每天都是踩点到班的我,他实在是社畜楷模,我说“前辈今天也很早啊。”
“不早点出门容易堵车。”他的回答也颇具有社畜特色。
“对了,医生的调查有了点头绪。”伊地知直接切入主题,没给我缓冲的机会。他喝了一口盒装的豆奶,将一沓文件递到我手里,告诉我“还记得你们抓捕的剜眼、断肢的犯人吗他说自己遇见过一位脖子上长着大片胎记的医生。”
“他也和医生有关”
我翻看着资料,据他口述,几个月前他因为胃病入院,在综合医院遇见了医生。二人因为某些契机导致经常见面,在交谈过后,发现十分投缘,于是开始了长期联系。
“然而一个月前,医生就再也没有回复过他。”
二人聊到的都是些神怪之事,医生是这方面的深度爱好者,还大方的将自己的书借给他看。会想到这件事,桧山惨然一笑,道“只不过都是在引导我罢了,就算没有这个神明,也有那个神明。医生总会找到引导我的方法”
我用圆珠笔的按动处抵着下巴,问“他是说,自己是收到了医生的影响才会走到这一步的”
“根据桧山的说辞来看,是这样。但我们不能只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医生那边还要好好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