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生日礼物吗”五条悟的手指抚上礼物盒的包装, 跃跃欲试道“真叫人期待啊。”
在其璀璨的笑颜下,我微笑着看了他一眼。
“那就拆开看看吧。”
看着他灵活修长的手指扯开包装的小礼花,然后手指探入礼物盒内取出了眼镜盒, 打开后一副墨镜静静的躺在里面, 五条悟非常捧场的“o”了一声。
深藏蓝色的镜片透着光,两条笔直的眼镜架被他用手撑开。我正看到他用节骨分明的手扯下眼罩,然后将我送给他的礼物戴了上去。
灯光打在他漂亮的鼻梁上, 墨镜闪着光,刺眼的快和头发一个色了, 我看着他闪闪发光的模样,心中的郁结好像重新疏导开了, 因为五条悟的快乐是相当纯真无邪的东西,他的喜欢就是喜欢。
凝视着这张脸庞, 我心中叹气。
毕竟是我单方面要喜欢他的,会错意的人也是我, 我会觉得难堪不过是因为我自作多情了太久, 一时半会感到羞愤罢了。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吗他既不知道我的感情, 也没有必要去了解, 就让这一切这么过去好了。
我没必要迁怒他, 显得我格外没品。
“合适我吗”
看着五条悟的笑颜,我诚恳的夸奖了一句。
“很好看。”就不说别的多余的话了。
我转着椅子重新面朝电脑,刚要打开文件, 就想起自己有一份寄送到楼下的邮件没有取, 只好站起身来重新披上外套跑一趟。
见我起来, 五条悟本来是手臂架在桌子上的姿势, 如今他身子往后一仰, 一双长腿踩着办公桌底下的垫板然后轻轻一蹬, 探出半边身子,问我“怎么了”
“下楼拿个东西。”
“我和你一起吧。”他作势就要起身。
我已经走出去了两步,回头看着他,礼貌的点了点头。
“不用了。”
七海建人这时候没有带上平日里的那副眼镜,他正对着冒热气的咖啡驱散睡意,后来一枝进来,和办公室里的人打招呼,然后送出礼物时,他也只是麻木的听着。
最后听到的是一句清醒的“不用了”,他正好抬起头举着杯子打算喝两口热咖啡,就见到终里披上外套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
办公室的门拉开又关上,冷风吹进来一丝,正好对着五条悟的位置,等到终里的脚步声完全远去了,五条悟懒散的声音才重新在办公室里响起来,他先是自问了一句“她心情不好吗”
说完,他在自己的前辈、五条悟那张出众得有些过分的脸上看到了曾经和自己有过一段渊源的墨镜
“打算借此机会向心上人告白。”这句话立刻从脑海的深处随着记忆的浪潮浮上海面,一枝终里要告白的对象是谁,这件事答案如此光亮的摆在了他的面前。
但我很确定,方才的谈话中绝对没有半句能和“告白”扯得上关系的词语。
啊
此时此刻,七海建人想起昨日就在这个办公室里,同样是现在在场的这四个人,隔着电话的那段背景音杂乱的谈话,和最后一枝反常的态度。
原来如此。
七海建人的脑子好使得很,得出结论不费吹灰之力。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生理痛
不,搞不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生理的痛苦”啊。
“你们昨天不是在一起吗发生了什么吗”五条悟仍是靠在椅子上,被墨镜隔绝着视线,无人看得清他的眼睛里究竟映照着什么风景。伊地知不敢接话,而七海看向仍然对其中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五条悟。
说实话,他不喜欢这种气氛,而这糟糕的气氛源自于他不小心知道的太多。
七海建人并不打算自打的去做一些也许会对谁有帮助的事情,他意识到两人的苦恼并不在一个程度之上,也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一枝小姐似乎身体不舒服。”
他在被书桌架子挡着的位置,捏住了马克杯的把手。
五条悟听到他的话后重新站起身来,似乎是打算出去了,他和平时一样手插在口袋里,大步迈向门,就在他刚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七海开口了
“墨镜不错。”他说。
七海不知道五条悟听见他这句赞美没有。
再加上,他后面还有一句
“是很难买到的商品。”
五条悟走后,始终未曾发言的伊地知对着隔了他几个桌子远的七海问道“那个墨镜是七海先生之前准备买的吧”七海在购物网站上浏览时,伊地知就在旁边浏览其他的购物内容,所以仍有印象,今日见到这幅墨镜是从一枝手里赠出的,他脑中已经有了许多古怪的影子。
“是。”
“我记得相当难买到吧”
“嗯。”
“欸所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