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简单!如此简单!
只要打败对面的人,甚至不限制任何手段,就能半步踏入战堂,这个门派中最红的所在。
头五批百人被战堂的人带走的时候,场面达到了小高潮,考核的修士出手更加狠劲,当亲眼看到有人成功在前。这种激励比任何言语上的鼓舞还要令人振奋。
一批又一批的人被带走,每次百人之数,没人追究他们去往何处,总之,肯定是个好去处。
这些热血上头的青年。忘了战堂是个怎样的所在,更忘了战堂于一个门派的意义。
有人得意,自然有人失意。
赢了的人自然意气风发,仿佛胜了这一场便赢得了天下。
输的人捶头捶地,懊悔不已,更有人魔障似的念念不休。
“悔不该看见美女转不开眼啊!”
“那一剑应该上斜三分,斜三分啊斜三分……”
“真笨啊。刚刚那厮起手,就应该果断甩符让他那道金刚符祭不出来,嘶!金刚护体加身,和个体修也不差什么,混蛋啊,专打人下巴以上。存心让小爷毁容啊啊啊啊!”
司徒炼神色古怪,战堂弟子也都忍不住偷笑。
不出战堂不知道,原来内堂的二货也不少。
本以为司徒炼就会离开,没想到这位继续安坐,慢条斯理的宣布:“第二场加试开始。”
从开始就在旁边不停写写写的修士。高声喊着一个个名字,场面一时喧嚣如菜市场,所幸这二十个人只报出四十个名字,依旧是两两对决,很快又有二十位胜利者和再次落败的倒霉蛋。
获胜的二十人像是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中了脑袋,晕晕的。
立时,所有落败的人又像复燃的火炬一样,腾一下燃烧了。
尼玛,这是第二次机会啊,还很可能是最后一次!
场面比之前更加火星四射,持续的时间更长。
有了之前的观察,战堂弟子对考核之人的修为掌握的更加全面,分到一起的两人多是半斤八两,或是你修为高些却伤更重些,我修为虽低却只有轻伤之类,不止一次出现两人几乎同时灵气用尽,吞服同一种丹药恢复,来不及等药力发挥,又默契的选择同一种原始的方式分出胜负。
你一拳我一脚,像是两个街上的无赖赤膊上阵,关键时刻,连牙齿都能成为制胜的法宝……
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司徒炼再一次腹诽自家师姐的恶趣味,这加试分组的标准全是由师姐亲定,就连人手也是她选的,第一场正选她问都不问一句,是不是早预料到加试如此“精彩”!
第二批次通过的人也一样被带走了。
司徒炼看了看天,已经过了两天一夜,难得老天爷给面子,虽是阴云漫天,却没下来半点雨星,清了清喉咙,“第三场加试,”他顿了一顿,扫视全场,望到一双双如狼的眼睛,朗声道:“是最后一场,胜,便是战堂备备备选弟子。”
没人在意他的语病,什么备选,备备备选,对他们来说,没有区别,都是一个意思。
“这一场,不点名,可放弃,是否继续,全凭自愿,你们有一炷香的时间考虑,有意者,自去通报姓名。”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这些人的身上。
随着一声声“我,吴兴华!”“我,房遗!”“伦海潮!”“我……”“我……”的名字报出来,司徒炼想起自己与师姐的对话。
“师姐,虽然需要人手,可不需要滥竽充数吧,咱们一向走的精兵路线,二选一之后的备选,已经足够了。”
备选之后当然还有正选。那时候留下来的人才是真正的战堂弟子。
对战堂而言,优中选优才配得上战堂这个称谓,他们自有他们的骄傲,那是一次次血与汗的历练而来。
第二场加试还能说是未免有所遗漏。最后一场的加试在他看来全然没有必要。
“二师弟,在我心中,最后一场才最值得关注。”墨染衣熟练的抱着孩子,确定小不点的眼睛闭实了,睡着了,这才将其轻轻放进推车里。
小孩子长得很快,可她师弟的女儿显然是个特别的,好几个月过去也只比刚出生的时候大了一点点,这种迟缓性的生长,墨染衣猜想。应该和她母亲在她身上加诸的封印有关。
这个孩子真的像是普通人类的孩子一样,吃了睡,睡了吃,吃了拉撒,拉撒后再吃。没有一点区别。
雪女很自觉的飘过来,收敛全身的寒气,将推车推走。
她一身霜华,站在阴云笼罩的天空下,傲然卓然。
唯一画风不同的,就是推车里睡得正酣的小丫头,粉嫩嫩的小嘴无意识的蠕动着。
勾了勾手指。九头蛇不情不愿的过来。
代表火属性的那只蛇头憋了一嘴的火,含而不吐,热意蓄势待发,足以将阴雨之前的湿冷驱散。
雪女微一点头,表示满意,推着推车随意的飘着。九头蛇苦哈哈的跟左跟右,心说,你怎么不找你家那口子陪散步啊啊啊啊啊啊!
这么想着,小眼神向那边的巨魔泰坦票过去,待看清那傻大个在做什么。九头蛇果断的放弃刚刚的怨念。
丫的,节操能不能再碎了?!
堂堂巨魔泰坦竟然在扯尿布!
整匹整匹的细布被扯成一条条,对巨魔泰坦这等人形战争武器来说,这简直是让人发疯的高难度挑战。
那些一碰就倒的普通人类女性是怎么扯出大小相同没有一处破损的尿布的呢?
为什么到他手里,这些布片片就多出很多个不规则的窟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