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一灵宗的红衣修士听到了,身形一顿,想来想去,还真不走了,就在不远处安营扎寨下来,心说,老子就要看看,你翟胖子今天唱的到底是哪出!
尘炼门的人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什么叫你们也可以走了?
一灵宗总归你翟不惑还给个说法呢?到我们这好么,直接就撵人啊!
做人要不要这么有差距啊!
乃这不是看不起我们么?当我们都是泥捏的啊?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尘炼门的弟子眼睛都冒火了,前面那金丹修士也气息不平了起来,几番起伏。
“翟道友此话何意?”他强耐着性子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若论无耻脸皮厚,谁能和翟不惑比,整个寒玉宫诸多灵峰难道就没有一家觊觎这寒晶矿的么,为啥都迟迟木有露面呢?真是因为同门爱?
错!
那是因为有翟不惑在啊!
这人只是暂时离开,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真要死在外面,他们可要开心死了,这不是还活着呢么,还活的挺好,活蹦乱跳的。
翟不惑这种人,软硬不吃,自有一套歪理邪说,你和他讲理吧,他混不吝,装傻充愣,你和他不讲理吧,这是他的强项啊,还真差他一筹。
当年寒玉宫各峰的内门弟子,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一个,在筑基期弟子中横着走的人物,本来以为这位狂的犯了傻,竟以筑基后期的修为去了那魔渊驻守,还不得死翘翘啊,要知道,苍穹大陆多少金丹期的老祖都折在那里,可谁想到,这祸害不但回来了,还是风光归来,摇身一变,成了金丹期老祖了,执掌一峰,好不嚣张。
“这寒晶矿自来就有我尘炼门……”
“老子话说的不够清楚?老子说,你们尘炼门,可—以—滚—了!”翟不惑对尘炼门,明显没什么耐性,都说了嘛,昨日黄花啊,修真界全以实力看齐,木实力连说话都比人家小声啊。“哼!你们尘炼门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平起平坐?这世道就是如此,有多大的嘴就吃多大一口饭,想占寒晶矿,行啊!也要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实力!切!还以为是你尘炼门风光的时候呢?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这位是从来都不知道口德是什么东东的。
“翟师弟,此举似乎不大妥当……”阴傀宗的女金丹老祖蹙眉道,她倒不是想帮尘炼门,而是隐隐有一种感觉,若如了翟不惑的愿,对阴傀宗未必未必会是好事。
“黄师姐。”翟不惑掏掏耳朵,“放心,我们分一灵宗强占的份额就够了,尘炼门的嘛,就均分给其他门派好了。”他说的轻描淡写,真好像在分猪肉一般轻松写意。
尘炼门是愈发不如以前,是以很注重和各个门派之间的交往,尤其是这些小门派,别看人家实力不行,但人家人口基数大啊,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本来这些人还打算挺一下尘炼门,可听翟不惑如此说,一下子就将嘴巴闭的严严的。
在赤果果的利益面前,什么世交好友,什么知己良朋,都是浮云啊浮云!
阴傀宗的女子愈发觉得不妥,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皱眉不语,心生警惕。
尘炼门明显没有一灵宗识时务,或许不是他们不识,而是他们不比一灵宗,实力摆在那,忍一时之气,随时可以将场子找回来,尘炼门是不能退让,退了这一步,昨日黄花都没得戴,将立时从被一线门派的名单被踢出去,流入下乘。
修真者最看重的,就是一个脸面。
今天他们退了,就是将脸留下来了,以后再无法出来见人,所以,尘炼门做出了一个很悲壮的决定——
跟他们死磕!
“翟胖子!你丫从头到尾就没安好心,先是逼走一灵宗,又对我尘炼门下手,你出云峰就是想要霸占整个寒晶矿是不是?老夫偏偏不如你的愿,今天,我们尘炼门便和你们出云峰杠上了!想抢我尘炼门的份额,也要问问我尘炼门弟子手中的剑答不答应!”中年修士怒了,那叫一个怒发冲冠,急赤白眼。
“蹭蹭蹭蹭……”
无数柄飞剑冲天窜出,将小半边天空印出一片雪亮。
“尘炼门,很了不得吗?”好似近在咫尺的男声响起,仿佛轻轻的喟叹响在耳边。
阴傀宗的黄姓女子脸色骤变,脸上的淡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满眼的阴冷狠厉,眼刀冷飕飕的飚过来,对象自然不是别人,非翟胖子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