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段长歌的事情,嘱咐一番好生调养之后,古月便要抓紧离开唐府,不然拖越久越可能造成“家庭分歧”。
唐沐霖原本是打算好好招待古月,接风洗尘也好,恭贺新禧也罢,总之他有一肚子话想找个人说说,可惜,他还有三个妹妹管着。
在一阵窃窃私语之后他才恍然大悟,自己差点“酿成大祸”一脸歉意。
古月可不会在乎这些,如果不是这样就不是唐沐霖了,不过陈奇峰依旧欲言又止,看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陈兄不如送我回去吧?你来这楚都也有些时日,让我略尽地主之谊权当谢过令尊在陈都的照拂。”
这话一出陈奇峰有些喜出望外,不禁感慨这古月的确比自己多了不知道多少个心眼,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能引起他的许多下文,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跟着古月走,唐沐霖应该就不会特地跟着了,这样才能好好说说“体己话”。
就这样,拜别唐家兄妹,尤其是唐晓焱扭扭捏捏地感恩戴德之后,古月带着陈奇峰上了唐府马车。
“有什么事就说吧,外面的人听不到的。”
陈奇峰再次喜出望外,而且他也不会怀疑古月所说的真伪,毕竟眼前之人有太多自己想都想不到的本事。
“古兄,古大人,古大爷!”
“打住!有事说事,我现在算是你的妹夫,别弄成跟你爹一辈了。”
“哦哦,好妹夫,你可要救救愚兄啊,我病了,大病,病入膏肓!”
就这神情和表述,换做旁人是真的病了,可恰恰是陈奇峰,他不一直是这样么?
“说说看,到底怎么了?”
“那个,那个……你刚刚说你是晓焱妹妹的‘姐夫’对吧?”
“没错,刚说过。”
“原来你是她姐夫啊?你和那个唐羽星么?”
“别乱点鸳鸯谱,我的未婚妻是她二姐不是三姐。”
“哦哦,就是那个弹琴很厉害的唐二小姐?怪不得你这次回陈国特地带了她……还好还好……”
“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
古月真的很捉急,这人怎么遇到事反而扭扭捏捏起来,那莽撞的陈奇峰呢?话都递到嘴边了,古月也清楚他想要说什么,可这人就是不说出口!
“是这样的,我这不住在唐府好几日了嘛,不知不觉间我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唐家小妹,就是晓焱妹妹!不过听她喊你‘月哥哥’,我还以为她也是你的红颜知己,所以这些日子都在克制自己的相思,但是始终无法放弃,这下好了,你是她姐夫,自然就没问题了对吧?”
“有问题,问题很大。”
“哈?!”
“当然了,问题不在我,在你。”古月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看来让陈奇峰留在楚都再过上十天半月的任务很容易就能解决了。
“我?我怎么了?我没有未婚妻啊,更没结婚,也不会有私生子,而且我这个人应该还行吧?当然是比不上妹夫你了,不过和唐兄应该不分伯仲对吧?而且父王和皇爷爷若是能够支持我,想必也不会埋没了唐家人的身份!”
看来陈奇峰是真没少考虑这件事情,都把自己的优势想得很透彻了。
“以陈兄你的家世人品,文治武功,这门当户对是没问题的,不过关键问题在于,陈兄你和晓焱并未深交对吧?而重点在于,唐大将军可并不看重这些背景,他只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就好,身外之物,对他而言算得了什么呢?”
“哦哦,也是……我明白了,多谢古兄提醒!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继续跟在晓焱妹妹身边?多熟络熟络,让她看清我的好?”陈奇峰仿佛打开了真理的大门,一脸跃跃欲试。5八一60
“不急,你知道我虽然刚刚回来,却发现了另一个有点意思的事情么?”
“什么事情?”陈奇峰有些不太愿意听,因为什么事情还能比他去追唐晓焱更有意思?当然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直接不给古月面子。
“就是晓焱的大师兄,躺在那的段长歌,八九不离十和你有着一样的心思,而且图谋已久了。”
“什么?!”
段长歌顿时有些蒙圈,自己一心觉得古月才是绊脚石,终于刚刚弄明白都是误会,见到了曙光,怎么就又出来一头拦路虎?而且看晓焱妹妹那紧张的神色,这段长歌怕是比古月更棘手!
“不用怀疑,这男女之事嘛,我估计比你老爹更懂,你信么?”
“这……”陈奇峰真就不得不信,毕竟自己父王只有自己母妃一人,可这古月明明是个坐轮椅的却已经娶了三个漂亮妹子,其中两个更是不同国家的公主!而且他刚刚还说自己有着另一个未婚妻,是唐大将军的女儿……
这样的人,真是好想打他一顿!可惜,好像打不过……
“古兄,古大哥!小弟恳请你教我!”
“好说好说,你可是我大舅哥,而且你的家世背景本就不会埋没了晓焱对吧?”
“这个自然!”
“所以啊,只要你能保证对晓焱好,我这里是没问题的……”
“一定的,我会用生命来对她好!”
古月很想笑,自己有没问题又算什么?自己的问题都没解决呢!唐问天会在乎自己如何考虑么?很可能一听说这陈奇峰和自己有关联,唐问天就越发不想搭理他了。
“那好,我是这么考虑的,虽然这个段长歌和晓焱关系比你密切,但他可比你大多了,而家世背景绝对比不上你,更是随时可能弄伤自己,作为刚刚给他治疗的大夫,我很有发言权。”
“没错,没错啊!这家伙自不量力跑去和田大师放对,完全是没头脑的自杀举动嘛,这种人可不是晓焱妹妹的良配!”
“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嗯?”
“你以为这段长歌为何要去挑战田大师呢?明明他知道自己品阶上还有差距,而这天阶后期和大圆满之间看似只有一线之隔,实际上鸿沟有多宽只有到了那个地步的人才能明白啊。”
“你是说,他并不是头脑一热装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