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的“我有药”学院在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备后正式开张,一时间楚国所有人都认为希望离他们越来越近。
尤其是古月不分贵贱的教学准则,立时让普通百姓赞歌不断,炼药这种对他们而言一直宛若空中楼阁的技术,忽然触手可及,让越来越多的人觉得,楚国的炼药界真的脱胎换骨了。
“他把所有之前接受过检测的贵族子弟都留下了?”
“准确来说,除了唐家三小姐以外,所有贵族子弟他都留下了。”
“之前那些炼药师协会的人呢?”
“古大人也一个不拉地留下了。”
“你觉得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
“古大人绝不简单确是事实,但这一次荣归故里,陛下又给与厚待和期望,至少眼下这个安排里微臣没看出什么蹊跷,而且有贵族子弟回报,古大人虽然一视同仁,但教授得十分耐心,每一次讲课都力求所有人能够用自己得方式去理解才肯罢休。”
“如果是这样,难道他没一点怨怼?寡人可不信,尤其是唐霁凰那丫头来了宫中也去了他那。”
“是的,据报是唐三小姐将唐二小姐伪装成了自己,偷偷跑出唐家军大营,这才躲过大将军的视线,之后其实没和古月待太久时间,唐三小姐就把唐二小姐拽回去了。”
“哼,你太小看唐问天那家伙了,如果他真不想自己女儿出门,又岂是一个伪装就能瞒过?”
“这倒也是,大将军估计只是略微感知下气息或者步伐就能清楚到底是谁。”
“所以啊,这个家伙肯定也有他的打算,明面上撕毁婚约,并且将古月赶出他们家大门,但实际上他并未真的阻止自己女儿和古月产生联系,甚至发生关系,而且绝不仅限于一个唐霁凰而已,寡人要是连这里面会有猫腻都看不出来,那还混个屁!”
“咳咳,陛下勿忧,这一次用上官小姐去牵制古大人的方法确实可行,而且效果明显,更何况上官会长本就是陛下的人。”
“嗯,那老小子一身铜臭,不过关键时刻确实从不含糊,这卖女儿的事他肯定很早就开始干了,毕竟在古月身上的投资他定然赚的盘满钵满,打听清楚他们那些交易里到底怎么分成了么?”
“打听清楚了,微臣觉得太过不可思议。”
“怎么说?”
“明明古大人才是交易的主导,如果没有他,其实这种交易根本不可能进行,但实际上他只要了部分草药和一成的份额,而且这一成的份额是放在了上官小姐手里,也就是说,他把大部分利益都送给了上官会长。”
“哦?居然是这样的?看来这个小家伙志不在小啊!”
“确实,陛下未雨绸缪实属高瞻远瞩。”
“少怕马屁,要你就是不给寡人来虚的,少学那些开口闭口歌功颂德的家伙!”
“是是,陛下教训的是,微臣知罪。”
“那你说说看,这小家伙到底想要什么呢?”
“不图利,但是古大人图名,而且很善于壮大自己,从一个乞丐到现在,其实并没有多久时间,而他的经历确实相当丰富,据报,陈国的慕容荻公主和古大人交往密切,两人不仅私会而且归国前还有只属于他们的酒宴,当然,同时赴宴的还有唐四小姐、上官小姐和那个孙家的小姐。”
“他勾搭那个自负的小丫头绝不会是贪图美色,我看多半存着继续和学院搞好关系,方便得到四品以上的丹方。”
“没错,据臣观察,古大人虽然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成熟,却并不是那种贪杯好色之徒,而且他身边的美女一个接一个出现,但他心心念念的似乎还是只有唐家二小姐。”
“哼!一提到唐霁凰这丫头就来气,我儿子哪点配不上他了?居然放着太子妃不做,蹲家里装病,一装就是几年!”
“关于这个,其实她当时真的中毒了,虽然有蹊跷,但就算是装的,也是装的很彻底,太医院会诊过,也是寒毒而且是顽疾,那次的中毒恐怕只是将顽疾诱发,追其根源应该和唐三小姐是同时中毒的。”
“为何她突然又开始活蹦乱跳了?毒就这么没了?”
“如果臣所料不错,这里面有古大人的参与,陛下觉得会不会是他炼制了某种特殊的丹药?”
“未必不可能,毕竟他都能拿去喂魔兽了,一个寒毒应该难不倒他,而且听说他总说自己一身的毒?”
“是的,古大人总说自己‘毒多不压身’,很多太医和名医都诊断过,确实他身上有着很多不明所以的毒素,究其根源应该是他家破人亡之际被追杀之时颠沛流离烙下的。”
“之前追查的那些追杀他的势力有眉目了么?”
“当山上的那次都被唐家军剿灭,没有活口或者信息留下,上官商会那次确实有那些人参与的可能,但毕竟主导的还是炼药师协会和背后的人,至于陈国的那两次,证据都指向他们的皇长孙。”
“行,这些东西继续查着,古月这小家伙拿在手里才有用……”
“遵命!”
古月的一举一动自然引起了楚皇的兴趣,有这一出并不稀奇,但从陈国传来了另一个消息,倒是让古月一头雾水。
“二皇孙暴毙?!”
听到这个消息时,古月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被慕容荻给耍了,“那份毒血没有用在皇长孙头上,而是给了二皇孙?一个轮椅少年需要如此大费周章么?难不成他有我的实力或者运气?!”
“为何你对这个消息如此惊讶?”带来这个消息的自然是孙逸月,可她并不明白为何慕容荻要自己特地告诉古月一声,而且一定要好好看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