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条件?”艾妲眨着眼睛问他。
她实在有些好奇,这冰块侍卫长能对自己提出什么样的条件。
伯伦希尔,“我的条件就是,如实的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去那地牢?”
“刚才我不是已经说了?要去救那暗精灵。”艾妲不明白,他难道没听懂?
“为什么要救?”艾妲刚打算张口,就被伯伦希尔抬起的手冷冷打断,“不要告诉我是因为怜悯。怜悯值得你去勇闯地牢?”
“……”
艾妲眸光一敛。当然不仅仅是因为怜悯。
她看了一眼伯伦希尔,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你不说,我是不会同意带你去的。”伯伦希尔如往常一般冷着脸,“除了我,任何人都没有机会可以靠近地底地牢。”
艾妲,“……”这么说自己还真的是非常凑巧,一找就能找到关键人物。
她这么坚持,不惜冒险,自然是因为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些记忆像是闪回,碎裂的片段只有在极其偶尔的时候,能被她记起。
可是就算被记起,也是一闪而过。
刚开始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像是某种恍惚。像是失忆的后遗症,脑子不清醒一样。
但是,时间久了,她意识到并不是自己脑子坏了。
那些,真的是自己的记忆。
是那些被自己遗忘的。
更深层次的,记忆。
慢慢的,某些零碎的片段,被她像是拼图一样拼凑起来。
那些曾经被遗忘和埋葬的,在这次落水后,像是坚硬的磐石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似乎有些松动。
这种特殊又奇异的情况,也许是在她落入净水湖被救起后,神魂快要泯灭消散的最后那一刻,精灵王弗里奥给她喂下的那颗灵丸有一些关系。
但这些,她还没有打算和任何人说。包括伯伦希尔。
“我只是好奇,你知道的,白昼城里从没有这种生物。”艾妲胡诌了一个理由,“当然,也有一点怜悯。”
这个理由编完,她自己都觉得好像有点单薄。
伯伦希尔当然不会相信,他神情维持着一贯的冷淡。
“只是好奇和怜悯。不足以让你来冒这个险。”
禁地,有士兵层层把守的禁地,是因为好奇,就可以随便乱闯的吗?
当然不是。
也没有人会这么做。
伯伦希尔想了想,退一步般的劝道,“你想知道什么,如果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没必要为了一点好奇心去冒险。”
艾妲点了点头,那样子很乖,极具欺骗性。
“真的吗?”她问。
“真的。”伯伦希尔想了想,为了防止某人纠缠不休没完没了,特意加了一个限制,“但你只有三次提问的机会。”
艾妲气呼呼,“狡诈!刚才明明没有说三次!”
伯伦希尔撩起眼皮,“所以你到底要不要问?”
好吧。我是弱势群体,有求于人,屈服一下霸权也没什么了不起。
“那好吧。”艾妲撇着嘴,脸色不是很开心,“那你是真的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关于弗里奥的事情?”
伯伦希尔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也许。”
艾妲不介意他也许不也许的,直接问出她最想知道的,“我是弗里奥的女人吗?”
“咳!”伯伦希尔竟然被呛了一下,也许问题本身超出了他的预期。没有哪个女孩子会这么直白的问一个男子,我是不是别人的女人??
这种问题,他应该知道的很清楚吗?
“你不知道。”艾妲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