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世子已经伸出了手,正准备从司理理手里接过牌子,接过却没接到手里,他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连忙左右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连忙转身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司理理眼睛一亮,她没想到近日轰动京城,从儋州而来,即将接管内库的司南伯私生子,竟然这么的有趣,丝毫不给靖王世子面子,好像很有底气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是自负还是自大。
靖王世子也没想到王跃会这样,只是他为了缓解尴尬,笑着说道,“司理理姑娘果然清理脱俗,我身边这位就是那首登高的作者。”
司理理冲着王跃行了一礼,声音婉转动听,似乎要勾人魂魄,“我一直在想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那样的诗句,今日一见公子,果然是诗好人也好,不止公子可有兴趣游湖?”
王跃看司理理似乎有意接近,瑞不清楚是什么目的,却还是点头笑道,“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靖王世子没想到,土包子王跃竟然这么大大方方的,就跟着司理理一起走进了画舫,他看着远去的画舫邹起了眉头。
要知道,范闲的一举一动,很快就能传遍京都,他这么自然的上了司理理的画舫,想脱开关系可就难了。
远远的人群中,范闲看着这边的情形,就很是吃味,只能喃喃的自我安慰道,“哎,这女子果然楚楚动人,只是没有我家鸡腿姑娘更能打动人心。”
范闲本来也就是随后一说,毕竟看着这么一个明艳动人的姑娘,就即将失身给王跃,让范闲有些,有些捶胸顿足,毕竟这个香艳的姑娘,本来该是他的,没想到便宜了王跃。
只是让范闲没想到的是,他刚说完,就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那里来得乡巴佬,哪来的鸡腿鸭腿的,竟然拿来和理理姑娘相比,实在是可笑至极。”
范闲有些懵,怎么那里都有这个郭宝坤,这是狗闻着啥味,远远的跟来了?他本来就不爽的讽刺道,“哪来的狗腿子,看见靖王世子就想舔,人家也不搭理你。”
只是范闲忘了,如果郭宝坤真的是闻着什么味道来的,那他不就成那恶心的东西了吗?
郭宝坤是这边画舫的常客,他本在楼里吃酒,只是今天听说名动京师的司理理姑娘的船竟然动了,他这才出来观看,没想到竟然遇到上次和“范闲”一起的小子,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现在听范闲竟然说众人追捧的司理理姑娘,还不如什么鸡腿姑娘,这让他心里怎么能舒服。
听听这名字,一听就是乡下丫头,郭宝坤看不惯范闲那嘚瑟的样子,就很是不屑的讥讽的说了一句。
只是看到范闲竟然敢还嘴,还讽刺舔靖王世子的臭脚,这让郭宝坤哪里能忍,他明明舔的是太子的好不,二皇子算什么东西!
只是现在流金河畔的人实在太多,郭宝坤也怕有心人看到,就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护卫,让他们盯紧了范闲。
范闲在初次来得这里,也是兴致很高,他逛了很久,天色有些晚了,这才准备往回走。
只是范闲刚走出没多远,就感觉有人跟踪,他也是艺高人胆大,故意找了一个偏僻的巷子,就拐了进去。
郭宝坤不知道范闲是故意的,他带着人跟到这个小巷子,竟然发现范闲不见了踪影,就很是帅气的挥了挥手,让自己的护卫四下寻找。
等手下忙着寻找了,郭宝坤在原地站着,很是不屑的说道,“今天不抓住这小子,我就不姓郭。要怪你就怪范闲,就那穷乡僻壤的,还写出一首登高,指不定是哪里抄来的。”
范闲从小跟着五竹学习,简直就是暗夜里的精灵,他在发现跟踪之后就隐匿起来,看到郭宝坤的手下全都走了,这才现身一把捂住了郭宝坤的嘴巴。
范闲随手给郭宝坤嘴里塞了一块不知道哪来的破布,这才用一个破麻袋把人罩住,把郭宝坤夹在腋下,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没用多久,范闲就到了几个胡同外的另一个小巷子,这才把一脸惊惧的郭宝坤仍在了地上。
没一会儿,这个小巷子里就传出了呜呜的惨叫。
同时还想听到有人念诗,
风急天高猿啸哀,怎么那么想不开;
渚清沙白鸟飞回,两天得罪我两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要总是这么傻;
不尽长江滚滚来,这顿可别又白挨;
万里悲秋常作客,太子门客那么多;
百年多病独登台,别人会没你有才;
艰难苦恨繁霜鬓,说出来你别不信;
潦倒新停浊酒杯,这次你又白吃亏。
范闲念完这段之后,又狠狠的踢了郭宝坤一脚,看到远处已经有人闻声赶了过来,他这才连忙又隐匿了身形,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原地。
范闲刚刚消失没一会儿,他殴打郭宝坤的位置,就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看了看范闲远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挨揍的郭宝坤,一闪身也消失在了原地。
巷子寂静了没一会儿,郭宝坤的侍卫,这才顺着刚才的声响,一路找了过来,也看到了那个凄惨的袋子。
侍卫们相互看了一眼,连忙手忙脚乱的把袋子打开,看到里面的真是郭宝坤,几个侍卫这才慌忙的把郭宝坤给拽了出来,只是那凄惨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人什么样的主子,一直到这个时候,才有人把郭宝坤嘴里的破布给拽了出来,这智商也真的让人捉急。
寂静的夜里,这个无人的偏僻小巷,很快传出了一声怒骂,“范闲,我和你势不两立!”
相对于范闲这里干的惊天动地的大事,王跃这里就做的是事关人伦的小事,就不足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