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心躺在贺一航身旁，思考着俞宗光说的那些，虽然真真假假，道理却是对的，她决定赌一把。
“亲爱的，我能跟你说点小想法么？”这是她以前跟领导惯用的开场白。
“怎么了？”贺一航的温柔令她心醉神迷。
“我看你今晚应酬别人应酬得好辛苦。”云若心凑近了点，软软环住他的腰：“你说，有没有办法，不再那么受制于人啊？”
“你的意思是？”贺一航饶有兴趣的样子。
云若心受到鼓励，继续说道：“比如，自己做平台啊，这样，就不用再被那些吸血鬼抽成，也不用担心他们动不动就给限流什么的。”
“我也不是没想过。”贺一航赞同地点了点头：“反正人都还是那些人，都在我手里没跑……可是自己做平台没你想得那么容易的，首先技术方面的人才我就还得现找，还有之后从大平台那边抢用户呢，人家不会坐以待毙的。”
贺一航也是憋屈够了，平时没少哄着那些大平台的老总们不说，还要靠谢雪鸥那种人来给生意做，耐着性子不计前嫌与这样的势利眼周旋，他早就心不甘情不愿了。
云若心又想起俞宗光后面的话，不得不感叹还是她看得透彻，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要借鉴一下她的思路了：“如果说跟一些现成的小平台合作呢？你看啊，人家有技术，你有人，不正好可以互相扶持，一加一大于二嘛？不一定没能力跟那些大平台抗衡的！”
“你说得还挺有道理。”贺一航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下巴：“果然是颜值和脑子都很能打的非一般女子哈！优秀！”
“哎呀不要这样说我！”云若心害羞得直往他怀里钻：“我还担心你会嫌我多事呢！不都说男人的生意女人要少掺和吗？”
“做我贺一航的女人，可不能那么花瓶。”贺一航将她抱得紧了些。
云若心总算长出一口气，彻底放心下来。
◆
君临club。
黎璟淳很久没来过了，有点不太适应这里大白天还这样靡靡的灯光和气氛，他皱着眉头跟在经理身后，走进了贺一航的包间。
“兄弟！好久不见了！”贺一航殷勤地上前来，拉着他就往女人堆里送：“来来来，先整点带劲的！”
“哎哟～～～黎总～～～”女人们娇柔的声音顿时此起彼伏一片：“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呀？真是好久都没看您来君临啦～～～是不是把我们都给忘啦？”
“行行行！”黎璟淳着急忙慌推着铺天盖地朝自己袭来的手和酒：“先放下！先放下！大白天的别整这些！我一会儿还有正事儿呢！直说了吧贺一航，三番五次的非要约我来到底想谈什么？”
贺一航晃了晃手，女人们知趣地往旁边挪了挪。
“兄弟你最近的生意做得挺火嘛！”他把酒往黎璟淳面前推了推，见对方态度强硬就是没有要端起来喝的意思，自己先喝为敬：“我看你还赶潮流做上直播了？”
“什么潮流不潮流的。”黎璟淳轻描淡写笑了笑：“还不就是看哪行赚钱干哪行。”
“谦虚了，谦虚了啊。”贺一航满脸堆笑：“不过你这未免有点小打小闹，就那么几个游戏主播，吸引力还是有限，估计用户……还是以前那些直男用户吧？”
“所以呢？”黎璟淳猜到了他的来意，不动声色看着他。
“我也不是吹嘘自己。”贺一航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讨好，多了几分自得：“这几年我手头攒了多少红人，你是看到的。你说咱俩有没有可能合作合作，将你那个平台发扬光大，从巨头们手里分一杯羹的？”
“什么意思？想做另一个抖音？”黎璟淳语气平静，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以咱俩的实力加起来，未尝不可啊。”贺一航循循善诱。
“得了吧……”黎璟淳嗤笑一声：“我什么实力我还不知道吗？我不就是个吃饱饭混日子的富二代？我还等着回去接收我爸那副身家呢，难道你不是吗？现在不就是玩儿吗？那么认真干嘛呢？我手头那些直男用户，是吧，跟我一样直男，我就是给他们和我自己弄点好玩的东西好玩的地方，没那么大野心哈！”
“呃……这……”
黎璟淳这样死皮赖脸胡搅蛮缠不好好说话的，贺一航完全没法往下接啊。
“先这样吧，我一会儿真有事儿，走了啊。”黎璟淳起身就往外走。
“兄弟！哎、哎……兄弟！”贺一航拦也拦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