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看的呆了。
云长渊见她不语，眉头又拧了拧，“怎么了？”
低哑的嗓音，已经与她记忆中极为相似了。
慕九歌回过神来，笑着说，“我家长渊又长大了。”
云长渊神色微有些怪异。
微微侧开了头，没再看慕九歌。
慕九歌有点奇怪，这是什么反应？
这时，墨无殇红衣飘然而至，看到慕九歌无事，才松了口气。
随后又看了眼云长渊，眉头瞬间拧了拧。
随后，说道：“神殿殿主受伤了，我们赶紧走。”
慕九歌也知这是他们离开的唯一机会，万不可耽误。
当即叫上受伤的萧如烟他们撤离。
抬腿，她却也笔直的朝着墨无殇身体落下的那个坑走去。
“小九，肉身已损，没有生机，不必再带着了，是累赘。”
能这样说自己身体，并且毫不留恋要丢弃的，只怕这世上，也就只有墨无殇这般霍达了。
但他虽霍达，慕九歌却无法如此。
墨无殇是因为救她，才会损失了身体。
她二话不说的走下坑洞，将他破碎不堪，满是鲜血的身体给扶起来，“既是你的身体，便要一起带走。”
扶着这具已经冰冷了的身体，慕九歌的手指微颤，心脏像是被什么刺的生疼。
她欠了墨无殇一条命。
云长渊站在坑旁，看着慕九歌扶着的人，脸色骤然间变得十分不好。
他沉声开口，“他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