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慕九歌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
她的脸上煞白，嘴角的鲜血一丝丝的往外流。
灵力、精神力、体力全部耗尽，甚至是极限亏空，她如今连自愈都做不到了。
她与慕潇潇，是真的两败俱伤。
但……
慕九歌用沾满了鲜血的长剑撑在地上，缓慢的，一点点的撑着自己站起来。
她艰难的迈动步子，一步步的朝着慕潇潇挪去。
一双眼中，仅有冰寒杀意。
“我的灵力是不足以祭出极品灵器，可与杀你的心相比，总能突破极限。”
说话间，慕九歌已然走到了慕潇潇的面前。
看着那柄滴着血的剑，慕潇潇才终于开始怕了，九宝莲的一击，让她伤的极重，现在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更别说和慕九歌对抗了。
她用手肘撑着地往后挪，惊恐的大吼，“慕九歌，我可是慕家嫡女，是林菀的亲生女儿，你要是敢杀了我，林菀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要是让父亲知道，无论你多厉害，弑杀嫡姐的人，也休想再在慕家立足。”
事到如今，她还一口一个嫡女。
慕九歌冷嗤，“是，弑杀嫡女罪不可恕，但若你不是嫡女，那我就是为名除害。”
“什、什么？”
慕潇潇惊恐的瞪圆了眼睛，藏在最深处的恐慌全都涌了出来，她说话的声音不断的颤，“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慕九歌知道什么了？
真假嫡女是慕潇潇最后的保命底牌，若是慕九歌知道了，真的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可，这件事情藏的如此隐秘，慕九歌怎么可能知道？
慕潇潇心慌极了，硬着头皮咬牙，“我是慕盛辉和林菀的亲生女儿，这是全帝京都知道的事情，无论你如何说，我都是当之无愧的嫡女！慕九歌，你杀了我，你也绝对讨不到好！”
慕九歌眯了眯眼睛。
慕潇潇这话倒是没有说错，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慕潇潇是嫡女，是林菀的女儿，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这个名义就不会被推翻。
慕九歌纵然是真的嫡女，在外人看来，也是庶女杀害嫡姐。
而慕潇潇现在死了，前世的那件事情也就不会暴出来，慕九歌嫡女的身份，或许永远不会被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