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金刚王的讲述，林陨终于意识到像境外之地这种灵气荒芜的恶劣环境，对于妖兽来说到底是有多么的致命。要知道，妖兽的修炼本源便是源源不断的天地灵气，如果长时间失去天地灵气的支撑，体内灵力得不到补充，便会出现严重的后果。
轻则修为倒退，重则灵智退化，变回原本那种只会跟随本能行动的野兽。
这数百年来，十大妖王手下的那些妖兽们之所以还有一些能够保持住灵智，完全是因为妖王们一直都在用自身仅剩不多的灵力来帮助它们。否则，它们此刻统领的就不是一群有品阶的妖兽了，而是一帮灵智未开的野兽。
“你想让我把所有妖兽都一起带走？”
林陨眉头微皱。
这两大妖王绕了一大圈子，无非就是想让他带所有妖兽都离开境外之地，回到灵气充沛的九州大陆继续生存下去。
“我们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
青蛇王眼神幽幽，轻叹道：“但他们终究跟了我们这么多年，全都是忠心耿耿的好下属。如果只有我们自己离开的话，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看不出来，你们倒是还挺重情重义的。”
林陨讥笑道。
“别用这种眼神讽刺我们。”
青蛇王轻摇臻首，平静道：“我们妖兽一样有感情，跟你们人族一样。虽然猴王和鼠王下手害你这件事情我们并不知情，但他们之所以这么做，终究是因为我们种族不同，立场敌对。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虽然做的很不地道，但绝不能说是错的。”
对于她的话，林陨倒是认同。
种族之争，向来都没有是非对错可言。
这些妖王们可以对他这个人类残忍无情，但却未必会对自己的同族下毒手。这一点，林陨在跟它们相处的短短几天时间里就可以看出来了。十大妖王纵使性情不一，对他的态度截然不同，但无一例外都对自己手下的那些妖兽们很好，绝对称得上是合格的领袖者。
“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林陨陡然看向了公孙昊，眼神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并非是他不想带那些妖兽们一起离开，而是他不确定公孙昊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办到这一点。纵使公孙昊说自己能够在这境外之地凭空开辟出空间通道，但谁又能保证公孙昊能够开辟出一条足以让成千上万头妖兽顺利通过的稳固通道呢？
哪怕林陨对空间之力一知半解，他也能想象得到这件事情的难度恐怕很高。
“前辈……”
闻言，金刚王和青蛇王顿时用期盼的眼神看向公孙昊。
“你确定要这么做？”
公孙昊停住手中的酒葫芦，眉头微皱道：“若是放任这帮妖兽回到九州大陆，恐怕会引起一场大动乱。到时候，你若是控制不住怎么办？”
“不会的！”
金刚王和青蛇王眼前一亮，连忙道：“没有我们十大妖王的命令，它们绝对不会轻举妄动！到时候，我们一定会下令，让他们以林公子马首是瞻，严格遵守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