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端上来一碗茶,康熙接过,这茶的滋味倒是叫他十分熟悉。
前年在蒙古秋狝时,头一次喝到这样的醒酒茶,叫康熙惊艳了好一阵。说起来,容和在他身边也快两年了。
自上次两人闹别扭之后,康熙便甚少关注容和。
今儿才发觉,容和竟没有跟过来伺候。
“这茶不是你做的吧。”
康熙抿了一口,低声问道。
“回禀万岁爷,除了奴婢还能有谁呢?”
花溪会意,却只是扬唇一笑,低声道。
“乾清宫又不止你一位奉茶宫女,其他人呢?”
“白华和由仪两个早就不在御前伺候了,至于容和……她病了好些日子。”
病了?
康熙端茶碗的手顿了顿,他眯眼,“什么病?”
“旧疾复发,据说是前年夏天淋雨落下的毛病。”
花溪不经意的说道,一番话倒是惹出了康熙的回忆。
前年夏日,是康熙头一回见容和的时候。那丫头从一开始便同旁人不同,果敢刚毅,什么都敢说。
康熙垂眸,看向手里的那碗茶。他犹豫片刻,随即将手中茶碗搁下,起身欲出门。
“皇上这是要去哪?”
荣嫔已经喝得有些醉意了,她巴巴的看向康熙。
“朕出去转转。”
康熙挥袖,背着手大踏步走了出去。
魏珠连忙跟上,在康熙身后紧赶慢赶,“万岁爷要去哪,可要备辇轿?”
“回乾清宫。”
康熙低声道,魏珠听了不由心下大喜。
这些日子以来康熙看似已然对容和无意了,还叫魏珠好生担忧了一阵。
“是,摆驾乾清宫!”
荣嫔醉醺醺的,伸手拉过惠嫔的衣袖。
“万岁爷究竟去了何处?”
“回乾清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