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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珠出了门,趁着容和陪康熙的空当,赶紧将这样的大喜事告诉了花溪。
花溪原本在烹茶,听了此话,险些烫伤了手。
“你小心些,多大的人还这般冒失。”
魏珠赶紧伸手将那滚当的茶壶给推开了,花溪倒是没被烫伤,只是他的手指红了大半。
“哎呀,你真是的。”
花溪一时担忧,赶紧拉过魏珠的手瞧。
“没事,我本来就是皮糙肉厚的,烫了一下而已。”
魏珠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花溪,手试图往回抽,然而花溪握的却很紧。
“谁不是爹娘养的,都是血肉烫一下如何不疼?你等着,前儿德妃娘娘特意派人送了些药膏,我去给你拿来。”
花溪皱眉,她单是看看魏珠那烫红的手便觉得疼的厉害。
看着花溪转身去找东西,魏珠将手放在嘴边吹了吹。适才他说不疼,自然都是假的。
这茶水滚烫,适才他又接的着急,一块皮都快烫掉了。
只不过魏珠也是真的替花溪觉得高兴,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能够出宫了。
“来了来了,你坐下,我来给你擦。”
花溪拿着药膏走回来,魏珠乖乖的坐到花溪身前。
她拉过魏珠的手,用药膏轻轻的抹上去。
魏珠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你若是疼便叫出来。”
花溪抿唇,却见魏珠只是扬唇一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花溪听了这话,一时沉默。
想起魏珠刚进宫之时,还只是一个小太监,被梁九功压得抬不起头来。
又因为他是个颇为机敏的,所以被梁九功看做眼中钉。
明里暗里不知道磋磨了他多少,冬日淋雪水,将他的脚按进炭里,可怕的紧。
那个时候魏珠也叫疼,但是只要发出一点声音便是一顿耳光。
故而渐渐的,魏珠便也就再也不叫了。因为知道,叫只会挨得更狠。
他疼的厉害时,便会叫花溪给他唱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