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将孩子放在我的脸颊边,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到脸颊上软软嫩嫩的皮肤。泪,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我激动的侧过头,小心翼翼亲了下他。
我好想摸摸他,但因为看不见,又怕伤到他,只能用唇,一遍遍的亲吻。
“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虚弱的问助产士。
“是个可爱的男孩,夫人,因为孩子早产,要立即送往picu,您放心,那里的医生全力的抢救他的。”
助产士说完后,脸颊上那软软嫩嫩的触感消失,手本能的伸过去,但抓了个空。瞬间,整个胸腔都感觉空了,一颗心跟随着孩子而去。
孩子被带走后,我再也撑不住,意识下沉,昏迷了过去。
醒来时,身下依旧是冰冷的手术台,我人还在手术室里,以为自己并没有昏迷太久。后面才知道,我大出血,差点死了,输了3000余毫升的血,相当于全身“换血”了一次,病危通知单都下了好几次。
听小护士讲,穆景廷在看到病危通知单时,整个人几乎快疯了,哀求医生一定要救我。
小护士羡慕口吻,我却冷漠的勾起唇角,讥讽的笑着,穆景廷不想我死,无非是觉得还没折磨够我。要是我就这么死了,他心中的那些恨和对夏月的愧疚还怎么发泄。
此时,手术室内,气氛非常凝重和压抑,我虽然看不到医生是什么表情,但我能感觉到。
我依旧昏昏沉沉的,除了感觉到刺骨的冷外,其实并没有太的感觉。
不久,听到医生如释重负的说了声:“血止住了,终于止住了。”
过了会我被推出手术室,就听到穆景廷颤抖的叫着我的名字,同时身侧的手,被他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心,很湿,都是汗。
“松手,我嫌脏!”
如果我现在还有一丝力气,我都会将手从他手心挣脱出来,他的碰触,让我恶心的想吐。
我声音很小,气若游丝,但我知道穆景廷听到了,因为我感觉到他手陡然一僵,就在我以为他会松开我手的时候,他却突然惊慌的喊道:“小瑜,你的眼睛怎么了?”
看样子,他发现我眼睛出了问题。
“没什么,瞎了而已!”
我说的云淡风轻,和随时能要我命的脑瘤比,一双眼睛瞎掉,还真算不上什么。
“瞎,了……你怎么会瞎的,你之前还好好的。”
穆景廷声音里是深深的疼惜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