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灵诧异的看着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洛祈和看着她惊讶的模样，确定了是她的欣喜，却又掺杂着错过如此久的无奈和痛苦，满心怅然，千丝万缕犹如打翻了调味品一样心乱如麻。
也忽然恍悟，为什么柳婉灵从来不提山谷中的事情。
甚至她可能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和柳婉仪在一起。
“婉灵，还记得我们在山谷中的誓言么？等我眼睛好了，要带你回京都，向所有人宣布，你就是我的所爱之人，我要求娶你。”
洛祈和双目含泪，语气很沉很沉的说，曾经的美好，如今在他这里，都变成了蒙上灰，惨烈的回忆。
光是想起便会疼。
柳婉灵看着他，目光一片暗淡，泪水终是忍不住盈了眼眶。
她委屈呀。
那些誓言她一直都记得，一直没有放弃过，可是，都是洛祈和背叛了。
他眼睛好了之后，就不要她了。
“婉灵，我允诺了，履行了对你的承诺。”洛祈和一字一句，沉痛又坚定。
柳婉灵咬唇，“胡言。”
他根本没有。
他向全天下宣布的，是他有多讨厌她。
洛祈和目光更加悲伤，“我没有胡言，出了山谷之后，我就把山谷里的姑娘，公之于众，告诉所有人，她是我心爱之人。”
说到此，洛祈和愈发悲伤，“只是我所履行的诺言，对错了人。”
对错了人？
柳婉灵不明所以，盈着水光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洛祈和艰难的说，“那时候我眼睛差不多好了，我想给你一个惊喜，趁你出去采药的时候，趁机取下了眼睛上的绷带。”
“我将家里布置的满是鲜花，还做了菜，等你回来。可是……”
他顿了顿，才难受的继续说，“我等回来的人，是柳婉仪。”
柳婉灵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一个可怕荒唐的念头在她心中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