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之后，无双拍卖行逐渐冷清下来。
慕九歌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冷冷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周身气息十分的晦涩低沉。
她的黑袍被风吹动的翻飞不止，而她整个人，都犹如被裹在旋涡般的黑暗之中。
林泽走到她的身后，眼神复杂的看着九公子。
片刻之后，他沉沉的声音犹如叹息，“为何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也要杀了欧阳彻，你和他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
能以六人合力，斩杀九星灵宗的阵法，即使是在帝京那种地方，都极其少见，珍贵异常。
这般拿出来给那些家主使用，等同于将阵法公之于众，明明白白的就是送人了。
又是阵法，又是数万颗天价的四品丹，九公子的付出，可以说是天文数字。
可这一切的代价，她什么都不要，只要的是欧阳彻的命。
若非血海深仇，怎会如此？
慕九歌冰冷的眼睛里似翻起了一幕幕染血的画面，师父的死，她被生生炼丹致死……
何止是血海深仇。
“他欠了我两条命，一世的人生。”
慕九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骨血里咬出来的，恨意入骨。
她身上那股化不开的悲伤，让林泽亦觉得心情沉重，对本该年少无忧的九公子，产生了心疼不忍的情绪。
这不大的肩膀，担负了太多的东西。
……
四品丹的消息传的风风火火，全城人都知道，慕荣也悄悄派人来买了的。
因此，也就第一时间知道了家主们拿到阵法图，要诛杀欧阳彻的消息。
他立即赶去了慕冰凝的院子，冲近她的房间，告诉了她此事，要将她带走。
慕冰凝浑身发冷，十分震惊，“怎、怎么会这样？”
“我身上的毒还没有清干净，若是我现在走了，我的毒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