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只走进门了两步，就不再往前了，她保持着足够尊敬的距离。
“九爷，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威风从窗外吹来，将男人的发丝吹得微晃。
他看着窗外，好几个呼吸之后，才缓缓开口。
低沉的嗓音如同酝酿了多年的美酒般醇厚，醉人，“你自愿嫁给诸穆？”
慕九歌猜到九爷找她，定是谈关于诸穆的事情，但却只猜对了一半，万是没想到，他会问她的意愿。
这就有些出乎意料。
且有点奇怪了。
慕九歌不动声色，回答，“是。”
一股冷风从窗外吹来，将蜡烛吹灭了几盏，房间里的光线更黯淡了，还冷了些。
慕九歌感到有些凉的不适。
但她仍旧站得笔直，不卑不亢的看着诸家九爷的背影。
诸家九爷又问，“你喜欢他？”
喜欢么？
从答应诸穆结婚的时候，慕九歌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其实她现在也说不清楚，重逢之后对诸穆的感情总是混乱，理不清的。
但以前追求过的人，现在能为之情绪波动的人，即便还不算明确意义上的喜欢，但总归是对她特殊的人。
订婚之后，她也肯定会喜欢上他。
况且，面对这样的长辈，不管喜不喜欢，这时候，都该是统一标准的回答。
“喜欢。”
冷风停了，房间里的温度，却似乎更冷了。
诸家九爷站在窗边，清冷的月光在他身上散开，仿若是夜里铺开的寒霜。
这让慕九歌感到寒意更重。